一日三餐般问候身体,力图在圣上的心里留下最孝顺最关心父皇最悯善的好名声。
就慕言这个傻子剑走偏锋。
天真地以为,让父皇喜欢的唯一秘诀是勤勤恳恳做好父皇交代的任务。
连昭禧都知道,这场仗不管输赢都将是无用功。
她没有父亲,但她见过鸟妈妈给雏鸟喂食的场景。
哪只鸟最先吃到食?
脖子伸得最长的那个。
或者是叫得最欢的那个。
这倒不是鸟妈妈偏心所致。
是脖子伸得最长,便最先进入鸟妈妈的视线,也离它最近。
总得有第一个先吃的,那肯定给最先注意到的那个。
而且,还不用它费劲儿低头。
一个喂得舒适,一个吃得满足。
那下一个给谁?
最吸引它注意的那个——叫得最欢者。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它最会喊弱喊饿喊疼,慈母之心焉能忍受?
急急便给了。
可慕言反向而行之。
不去跟前伺候瞧着,又不表现出自己对父皇生病的难过,反而勇猛又生龙活虎。
什么意思?
儿子越来越强壮,作为父亲的自己却越来越衰弱……
圣上心里会怎样想,不言而喻。
但……慕言又不图那个位置,便是只满足心意又如何?
往后去了平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他会获得独属于自己的辉煌。
“好,那我也去帮你。”
加上她,此战胜率必会增大。
“不行,太危险了。”
慕言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北境城外突袭草寇扎根,疑似是从草原流窜而来。
那都是茹毛饮血的野人蛮子,很难对付。
他自个儿还好,若是连累阿喜,他会比自己出事还难过千倍万倍。
“瞧不起我?觉得我只是一介弱质女流,不可行军打仗?”
昭禧横了眼,佯装怒意。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慕言哪里有她嘴快脑子机灵,但他心灵纯粹。
真诚可敌一切。
“我是担心刀枪无眼,兵马混乱,届时难以顾及你。”
即使他将她时时看着,却防不过无声无息的暗箭。
昭禧绝对不可以出事。
不然……他追求的胜利,无人分享,又有何用?
“你帮我守着我的王府好吗?”
慕言请求道,“王府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别的主人……”
他的父皇不会来,即便这里离皇宫很近。
他的六哥无召不得回京,来不了。
其他兄弟……不敢来。
在京开府的皇子皆是封了王的,不比宫里的小皇子们,天真烂漫兄友弟恭。
便是相处得有多亲密都无妨,父皇甚至还会倍感欣慰。
但他们不行。
王爷之间来往甚密,便是私下结营,意图不轨。
所以……偌大的王府却无他一个亲人。
“你在这里,我……喜不自胜。”
有他期盼见到的人的屋子才是家。
若是她能在此等他胜利归来……
慕言定当……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