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打算回答顾琼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你知道吗？顾琼，我好累，我不想让你也像我这么累，别看我表面风光体面，其实只不过是权贵手里的玩物罢了。这种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

罗兰闭上了眼睛，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仿佛说这些话已经用尽了她的所有力气。

“罗兰，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变成这样的。”顾琼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

顾琼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想要保护罗兰，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就像当时罗兰保护她一样。

罗兰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顾琼，这不怪你，这是我的选择。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

顾琼看着罗兰，她的心中满是感动。她知道，在这个乱世中，能有一个这样的朋友，是多么的珍贵。她轻轻地抱住罗兰：“罗兰，你歇一歇吧，你教我唱歌吧，然后你再找个好男人嫁了，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她的声音轻轻的犹如微风一般飘过，她希望罗兰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能够摆脱这个充满纷争和痛苦的世界。她知道，罗兰为了她，付出了太多，承受了太多。她希望，罗兰能够过上她应得的平静生活。

“你说什么？”

罗兰的瞳孔骤然放大，她起身十分激动的抓住了顾琼的肩膀，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似乎出现了皲裂。

但顾琼却依旧格外的淡然，她捧着罗兰的脸轻轻地，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告诉罗兰，无论这个世界多么残酷，她都会陪在她的身边。

“我说，罗兰，你教我唱歌吧。你教我那些你曾经唱过的歌，那些在江南的烟雨中飘荡的歌。然后，你去寻找那个可以让你过上平凡生活的人，一个能够给你幸福的人。让我留在梦巴黎，代替你。”

罗兰的身体轻轻颤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渴望，但转瞬即逝，她知道，顾琼的话中充满了对她的关心和希望，她知道，顾琼是真的希望她能够幸福。

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将如此纯洁的女孩拉入泥潭。

“不，顾琼，你听我说，梦巴黎的表面没有你…”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怕…”

顾琼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决绝的光芒。她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她付出巨大的代价，但她也清楚，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也是她能为罗兰做的最后一件事。

“罗兰，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请你相信我，我会找到自己的路。而你，你需要的是自由，是幸福。你教我唱歌，然后去找你的幸福。这是我能为你做的，也是我想要做的。”

罗兰的眼中涌出了泪水，她知道，顾琼的话中充满了对她的关心，她明白，顾琼是真的希望她能够幸福。

可是，顾琼的决定可能会让她自己付出巨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