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烁看着曹瞒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看来，你已经看到了。小友，这个世界并非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善恶也不是那么容易分辨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在曹瞒的心上。

曹瞒缓缓收回手，他的手仿佛失去了知觉，只是机械地动作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脑海中一片混乱，“为什么？你明明……那均影教……”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像是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曹瞒摇着头，他试图理清思绪，但心中的混乱却越来越强烈，“不对！不对！你有超凡之力！肯定是你用超凡之力掩盖了起来！”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眼中既有愤怒，又有深深的迷茫。

苦烁道：“超凡之力？天流也有超凡之力，你应该也感知到了他灵魂的污浊吧？”

闻言，曹瞒陷入了沉思，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

他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判断，那些曾经坚信不疑的善恶标准，此刻在他心中摇摇欲坠。

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苦烁？

可那些因均影教而遭受苦难的人们的哭喊声仿佛还在他耳边回响，他们的痛苦是如此真实，这又该如何解释？

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曹瞒的眼神在混乱与迷茫中不断闪烁，他紧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心中的波澜却难以平复。

“即便你灵魂纯净，可均影教犯下的罪孽不可磨灭，那些因他们而破碎的家庭、消逝的生命，你又如何解释？”曹瞒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试图从苦烁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苦烁依旧表情自若，“我已说过，我本意并非如此。而是他的意志指引着他。”

“哼，只是借口罢了。”曹瞒虽然嘴上强硬，但语气已没有之前那般坚定，“若你真有善，为何不早早解决问题？”

苦烁长叹一声，“这个世界有多少个苏利耶？又有多少个天流道人？你知道吗？”

曹瞒沉默了。

曹瞒心中一震，他知道苦烁所言非虚，这个世界的水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苦烁，眼中已经开始出现了松懈。

“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天流转向749。”曹瞒发出了质疑。

苦烁缓缓走向曹瞒，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你与众不同，曹瞒。你有一颗纯粹的正义之心，而且你的能力让你有资格参与到这场斗争中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有一个伟大的理想。”

曹瞒瞬间抓住了重点，“什么斗争？”

苦烁看着曹瞒，轻声说道：“时间不多了，小友。”

说完，苦烁转头离开。

曹瞒看着苦烁看似蹒跚的背影，一股冰冷之感从心底蔓延。

虽然不知道他刚刚没来由的一段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这背后必然会牵扯到超凡的存在。

曹瞒想到这里，刚想叫住他，但苦烁已经消失不见。

空荡荡的机场大厅，此时显得格外萧索，孤独感蔓延在曹瞒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