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为大秦太子,怎可称呼我为兄?”
“可你是父皇义子,年龄又比我大……”
二人争论半天,选了个折中的方式。
各论各的,刘季称呼扶苏皇兄,扶苏称呼刘季义兄。
定下名分,刘季就要请兄长吃酒。
但是吃了小一周,刘季一次单都没有买过,扶苏次次抢着买单,不仅甘之若饴,还心有愧疚。
“下次,下次一定让义兄买。”
听到此事,蒙恬在校场摔了竹简,甲胄鳞片哗啦作响:“竖子安敢欺太子!”
在蒙恬眼中,刘季是个无耻小人,毫无本事,不过是有些氓流哄人的话术。
太子涉世未深,被此子蒙骗而已。
于是,蒙恬做了类后世军校的沙盘,要在沙场上揭穿刘季的真面目。
打了三场,蒙恬赢了也没赢。
每场,蒙恬都能把刘季打的溃不成军,但刘季总能想到办法逃出生天,又拉起一批人马。
而且,刘季还没作弊,相反蒙恬还在规则里加大了难度。
沙盘上红砂飞扬,刘季佝着背缩在角落,忽然抓了把朱砂往沙盘一撒:“蒙将军,你输了。”
“无耻小儿,你都快被我撵下海了,居然还说我输了?”
“蒙将军,我只是个流寇,没粮了可以找富豪借一笔,没人了随时随地拉起一群老幼妇孺就是军队,倒是将军,越打越远,后勤补给线越来越长,就不怕六国贵族借机生乱,逼近咸阳?”
“我能从燕国逃到百越,将军能一路率大军追到我吗?”
“将军到了百越又能如何?”
“我只需率众下海,往齐鲁之地而去,将军您就慢慢追吧。”
蒙恬并不是没有打过流寇土匪,但像刘季这么无耻的土匪,他还是第一次见。
打不过就跑,跑之前还要将当地富豪贵族席卷一空,美其名曰:劫富济贫。
到下一个地方,又拿着席卷来的财物粮食招兵买马。
倒不是无法消灭刘季,出动大军,结硬寨,打呆仗,铁桶合围,就能消灭他。
但正如刘季所说,他就是个流寇,见势不妙,可以直接跑。
自己军队出多了,需要考虑后勤,要动用民夫,要准备粮草,久攻不下,六国贵族可就不安分了。
军队出少了,就只能追着他跑。
蒙恬给刘季的战术取了个名字:“膈应、下作且恶心。”
“蒙将军,下作但有效,能赢的战术就是好战术。”
【#国外的离谱操作#】
【瓦伦蒂娜·彼得里洛,男性,意大利运动员。
12年到18年,他以男性的身份参加残疾人运动会。
18年,他宣布自己是女性,并且开始服用雌性激素,此时他已经快五十岁了。
20年9月,她开始参加意大利田径女子组的比赛。
24年拿到了世界残疾人田径竞标赛在两百米铜牌,同年在残奥会上轻松取得第二名。
悉尼女子足球队在24年表现非凡,整个赛季十六场比赛全胜,一共打进六十五球,仅丢四球。
而他们获胜的关键是队伍中的五名男跨女的变性人运动员。
这五名跨性别运动员,并没有动手术,也没有服用激素,仅仅宣称自己心理性别为女性,穿上女子服装,即被认定为女子足球队员。
有网友称这种操作给女子足球队如何取得世界冠军开创了一个新思路。
让男足运动员戴上假发去参加女足国家队,就可以夺得金牌。
当然,华夏队例外。
新西兰举重运动员劳雷尔?哈伯德, 13年之前他一直参加男子组比赛。
然后有一天他突然宣布自己变性成功,开始转战女子组比赛。
17年在世锦赛上获得两枚奖牌,而且还出战了21年奥运会。
而所有比赛中最具争议的是24年奥运会拳击比赛。
女子66公斤级比赛中, 意大利选手遭遇了阿尔及利亚选手。
阿尔及尼亚选手生理性别为男性,身体性别为男性,但他宣布自己心理性别为女性。
于是他可以参加女子比赛,仅仅用四十六秒就终结比赛。
而更离谱的是瑞士,瑞士要求18~30岁的男性必须服兵役。
22年2月开始,在瑞士凡是年满16岁的居民只需花费75瑞士法郎,折合人民币600元左右,就可以在身份登记簿上改变自己的性别。
无需手术或者药物治疗,也不需要提供医学证明,就可以男变女。
很多不想服兵役的男性就花钱去将自己的性别登记为女人,等到了三十岁以后再把性别改回来。】
北宋,江宁。
“咦,为什么华夏例外?”
“男子去参加女子足球队,就可以获得冠军,而华夏不需要,大概是华夏女子足球队实力很强,经常得冠军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华夏男子足球队实力太差,连女子都踢不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后世国富民强,顿顿有肉,十四亿人找出几个足球踢得好,还找不出来?”
“有道理。”
有大家闺秀望着天幕出神:“若是大宋可以这样就好了,我自认为男性,就可以去参加科举了。”
半山园。
王安石感慨道:“足球倒是可以在军中推广。”
张怀民不解:“蹴鞠不行吗?”
苏轼笑着解释道:“蹴鞠的观赏性大于竞技性,推广足球,可以让兵士训练军阵配合,还可以给他们找些事做,免得一群汉子的精力无处释放。”
“哈哈,还可以搞个足球比赛,收会费,收门票,打广告。”
张怀民再次露出疑惑的神情:“会费?广告?”
“组建足球队,至少得养十来号人吧,得好肉好菜供他们吃喝吧,得配备医师治疗吧,归根到底,得有钱才玩的起。”
“这群人不缺钱,想参加比赛,给大宋足球管理协会交笔小小的会费不过分吧?”
“他们可以去黑市踢……”张怀民说到一半,拍了拍脑袋,看向苏轼:“你该不会想立法,没参加协会没交钱,踢足球是非法的吧?”
“百姓三五成群踢着玩当然没事,而大户们组建足球队,无非挣钱、扬名四字,他们敢私自组建比赛,我就敢罚的他们倾家荡产。”
“那广告又从何而来?”
“比赛嘛,总得有个奖励。”
“决赛的时候,咱们邀请官家观看,再给官家挂个总裁判的名义。”
“只要出钱的商户,咱们可以在比赛之前,让内侍一一把商户名报出来。”
苏轼激动的搓着手指,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王安石:“王相公~”
“别,我被罢相了,当不得一声相公。”
“荆国公~”
王安石一脸无奈:“该不会又要我以我的名义,给官家上书一封吧?”
“当然啦!”
苏轼循循善诱道:“荆国公,此事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啊,又不需要得罪人,只需要给官家上书一封,要个场地,再制定规则,这事就成了,财源滚滚来。”
王安石冷哼一声:“真要百利而无一害,你怎么自己不上书?”
苏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即又伸手紧紧握住王安石。
“荆国公,大宋的未来,全在你一念之间。”
“你就好比那燧人氏钻木取火,使人族不再食生肉。
“好比仓佶造字,使人族有了传承,知道自己从何处来,又该从何处去。”
“好比……”
一连数个好比,数天前的回忆瞬间涌上王安石心头。
那天,苏轼也是这样的,紧紧握住自己,泪眼带花的讲了一天,都快把自己夸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万中无一的圣人了。
王安石见过无数种夸人方式,有直言不讳的,有谄媚的,但唯独第一次见夸人能把人夸恶心的。
王安石打了个冷颤,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写,老夫写还不成吗?”
“老夫的身后名,早晚被你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