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眉梢轻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快步走了过去。只见薛洋小心翼翼地蹲在草丛里,身子前倾,鼻子还在不停地耸动着,全神贯注地去嗅一朵花。
那是一朵在深夜中,伴着如水的月色,悄悄地盛开的昙花。洁白如雪,花瓣层层叠叠,香气馥郁。
虽然此刻欣赏的人只有薛洋和晓星尘这两个,但昙花盛放的姿态却从来没有因为欣赏的人少而逊色分毫。它依旧傲然挺立,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美丽,散发着迷人的幽香,并成功勾引到了鼻子很灵的“小狗”薛洋。
“好香,还很漂亮。”薛洋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昙花,眼神里都写着纳罕,他在云梦生活,这样生长在这么犄角旮旯还这么好看又香喷喷的花他也没见过,此刻就笑呵呵地用他那小文盲特有的直白方式夸赞着。
晓星尘站在一旁,明显也看出来了薛洋的那份质朴喜爱,不禁笑着打趣道:“想不到莲花坞最出名的魏公子亲自抱回来的小徒弟,夸赞起花来如此直截了当?倒有些直抒胸臆的野趣了。”
说完,他的目光也不由得落在开得正盛的昙花之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只是可惜,我也并不能想到什么华美辞藻,也并没有出神入化的笔墨丹青,倒是可惜了这个昙花了。”
薛洋闻言,下意识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困惑,有些不解地回道:“这有什么可惜的?”
晓星尘微微垂下眸子,目光温柔地看着薛洋,轻声笑道:“它孤零零开在这无人之处,若不是有你我闲来无事,夜半来看,实在是辜负这一番美景了。”晓星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虽然是在感叹一朵花,但似乎真正让他伤感的并不是这朵花。
薛洋不太能理解晓星尘突如其来的微微伤感和淡淡忧伤,只是愣愣地问道:“没人看见,它就辜负自己了吗?”
晓星尘被这话问的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看着薛洋的目光带上了几分郑重,像是在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年轻人。
薛洋被看得不太自在,又挠挠头,笑着解释道:“没人看见,也不算辜负吧,它开或者不开,都只是它自己想罢了,说不定,它是想开给月亮看,开给旁边的小草看,开给……呸呸……”
原来,昙花开处香是香的很,就是有点招蚊虫,刚刚就有一只虫子飞到薛洋嘴里,薛洋不小心吞了只小飞虫,恶心的不要不要的,皱着眉头,低声骂道,“反正不是开给这虫子看的,呸呸!”
赤君:我一直相信一个和羡羡娘亲一样下山入世,能和“伪装版阿洋”交朋友,想要开创全新门派的晓道长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儒雅温柔的人,应该也是一个有点倔,有点皮,有点自己的坚持的人,今晚他也有点想家了。
这朵昙花有点说法,看官请看以后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