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玉没办法,也只好跟着他走在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两个人出门本也不是真的为了买东西,漫无目的就走到了府衙门前。
沈殊玉一看到府衙大门就想起崔弗,心情更郁闷了,裴含章刚要带着她往回走,却忽然听到府衙门口传来杂乱的喊声。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往府衙大门处张望。
忽然,一个发丝蓬乱一身囚服的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他身前还半拖半拽着一个人。
看守府衙大门的人上前要拦,那人把胸前的人往他们身上一推,随即又踹倒一个,紧接着抢了府衙门前的一匹马疾驰而去。
府衙内随即跑出来几人,沈殊玉和裴含章一看,领头的是方恒,两个人赶紧冲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符骁那个王八蛋,咬破了舌头玩吐血装死,然后挟持了给他请来的大夫……马呢?”
方恒来不及和两个人解释太多,拽过衙役牵来的一匹马就追着符骁去了。
刚刚隔得远,沈殊玉和裴含章都没反应过来,再加上符骁蓬头垢面,所以两个人根本没认出来那人是他,现下听说符骁越狱,便都跟着着急起来。
两个人抢过两匹马,追着方恒一路往城外去了。
三个人和府衙跟上来的几名衙役一路追到了景安城外的一处岔路口前,周围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看着眼前的岔路,方恒果断吩咐道:“我们分开走。”
他让两个熟悉附近地形的衙役带着沈殊玉和裴含章往东,自己则带着剩下几个人往西去了。
沈殊玉和裴含章带人纵马疾驰,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个人听到了前方隐约传来的马蹄声。
“追上了!”
符骁四肢并用伏在马背上,他身上带着手铐脚镣,不便驭马,跑得太快又怕被颠下去,所以才被几人追上。
裴含章果断催马上前,一脚把符骁从马背上踹了下去。
符骁滚落下马,随即便有差人上前制住了他。
看到他被按在地上,沈殊玉终于松了口气,她翻身下马。
“带绳子了吗?赶紧给捆上。”
按着符骁的一个衙役答道:“马鞍下面就有,劳烦沈小姐帮忙拿过来。”
“好。”
裴含章离马儿最近,他便伸出手去找绳子,见他半天没翻到,沈殊玉便打算过去帮忙。
谁知刚走出两步,两人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两声惨叫。
沈殊玉回身一看,发现是符骁被按在地上时趁其中一个衙役不注意,抽了他藏在靴子里的一把匕首,然后一刀划在一个衙役的大腿上,另一刀则捅在另一人的腹部。
沈殊玉大惊之下立即上前与他交手。
她身手不错,符骁四肢又被铁链束缚,几招过后,沈殊玉便抢过他手中的匕首,再次将他按在了地上。
符骁看着她,哈哈大笑。
“那天就是你打了我一枚石子吧?事情都坏在你这个女人的手里。”
沈殊玉气得咬紧牙关,她一只手用力地掐住符骁的脖子,迫使符骁不得不嗬嗬地喘着气。
他恶狠狠地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你是替崔弗出头的是吧?你告诉她,就算我死了……她这辈子也是我的女人……”
“她不是!”
看着沈殊玉暴怒的样子,裴含章急忙出声。
“阿殊!”
沈殊玉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被她压在地上的符骁趁机挣扎起来。
再次回过头来时,沈殊玉看着符骁时,眼神冷漠地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她眼睛微微眯起,手中的刀果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