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寒夹了一小块松茸,“她要跟我离婚。”
这突然的一句吓得韩煜筷子都掉桌上了。
之后急忙捡起,道,“什么?她要跟您离婚?她没有搞错吧?”
厉司寒哼道,“她觉得我质疑她,这日子没法过。”
韩煜沉默,后道,“这种事本来就两面性。人心隔肚皮,多少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表面患难知己演得自己都信了,背后怎样很难说。我觉得您的质疑...也应该。没有人天生就要该去相信另一个人,自我保护没毛病。”
如果都没有自我保护,多少人会被对自己笑着的人生吞活剥?
厉司寒声音更冷了,“用离婚威胁,以退为进,如果她不是那么单纯,那手段还算不错。”
韩煜给他拿了一盒盛好的蟹黄,看了他一眼,“那二爷的意思?”
厉司寒没说话,没说话就代表了...有些许犹豫?
还没定?
韩煜也不说话了,专心吃饭。
过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道,“如果二爷不想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费心...那离了就离了吧,反正您不愁娶。
您之所以跟陌生人闪婚,不就因为蓝小姐一天跟你扯这种让人烦心的感情事吗?
现在,若苏小姐的所作所为让您烦心那就算了呗。而且如果您真离了,再不再找都是后话了,毕竟已经结过一次了,您觉得呢?”
厉司寒放下筷子,“吃好了。”
韩煜:“.....”
他总共加起来都没吃几口,大概七八口吧,等菜倒是等了半小时...
“是。”韩煜起身。
*
苏团迷糊醒来是被来取针头的护士弄醒的。
有些微疼,她蹙眉倒吸了一下冷气,睁开眼就看到站在床边的厉司寒。
他那衬衣还是散着两颗扣子,显然是没再去扣上。
厉司寒今天穿的是黑色衬衣和黑西裤,衬衣扎进裤里显得腰身修长挺拔有力。
在昏暗地灯中站着,浓颜更是俊美无俦,但却宛如无情修罗,破尘佛子。
“大叔...”苏团声音带着倦意。
护士的声音打断苏团,护士道,“二爷针头拔好了,您...好好休息。”
厉司寒冷漠点头,护士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恋恋不舍走了。
苏团微微眨了眨眼,“您还没睡啊?”
厉司寒不答,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
不知道是要回别墅,还是会就在苏团对面的陪护床休息。
“大叔...”苏团又叫了一声。
厉司寒顿住脚步回头,“怎么?”
他声音低哑又冰冷。
苏团压了压喉头,问道,“考虑好了吗?”
厉司寒微微侧了头,给了她四个字,“你话很多。”
说完就转身走了。
苏团:“....”
苏团不由得撑起身子去看他是不是要回别墅,结果看到他去了洗漱间。
所以...大叔今晚真的要留下来陪她?
其实大可不必,反正萧清也没在,他今晚回家明天再来也行。
她又不会给萧清告状,就算萧清知道,她也只会帮厉司寒说话。
苏团躺回病床上,在昏暗中眨着眼。
却是止不住在想一个问题。
大叔是天生就这么冰冷无情吗?
还是...以前被伤过?
被伤前的大叔也会有感情吗?
会付出感情吗?
也会浓烈如阳的对另一个女孩示爱,亲吻,依偎,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