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所长没想到自己的一句问候竟然让自己和所里遭到了上级莫名的责骂。副所长也是无心的，直接回答道：“是这样的，你们熔炼车间的一个工人可能报复别人，这个人失踪了，怀疑是他干的，所以就过来带走。”

报复？应该？不对吧。那时候的破案可没那么好破，没有监控、没有dNA、没有目击证人，只能靠诈、骗、人情等等手段使犯罪者伏法。

张天浩看了后座的犯人，有印象。你要说轧钢厂除了几个领导认识，工人真不认识几个，但偏偏这个人他认识，因为他长得就像前世电视剧《大宅门》里的那个花匠一样，只不过比那个花匠好看一点点。

当时熔炼车间改建，张天浩还和他说过话，开过玩笑。二人的双眼对视，张天浩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死亡，无神。张天浩记得听他说家里有几个孩子，还有兄弟姐妹。

张天浩动了恻隐之心，“你们下来一起去保卫科。”

陈金生早就看到了，没赶过来。话已经说出，车上的人也没辙，真要走了，一个电话还得送过来。张天浩领着众人进了保卫科，大家坐下。

张天浩：“犯了什么事？”

副所长这时才感觉出事情的不对，但没办法，虽然保卫科陈金生是自己弟弟，但现在公对公，私对私。只好实话实说。

花匠叫赖皮脸，大名张发财，父母早亡，三个弟弟三个妹妹，年轻的时候就是跟别人吃死人饭的，人死了去给穿衣服，撒纸钱。就像现在每个村里都有一个傻子专干这个。

在四九城啊还真有正常人干，就好比阴阳眼，其实就是一眼大一眼小。刚刚解放的时候，这些个大官小官都急的往湾湾跑，这些大官的小老婆或者情人都给忘的一干二净。

张发财大冬天给人送走后，收拾好坟上的贡品就回家，路过乱坟岗就看到有人上吊，赶紧上前救了下来，那人一看张发财直接就晕了，旁边还有一个婴儿。赶忙领回家，醒过来一问叫金月，才知道是一个大官养的外宅，透过家里的油灯就能看出来此女子长的丰满合度、五官端正、秀气美丽，身上散发一股书香气。

大官跑了之后，她自己不知道等了一个月不见，就出门打听才知道没人了，自己也不会做饭洗衣，孩子差一点饿死，丫鬟和仆人卷了东西跑了。饿了两天实在是没办法就想自杀，刚好遇见了张发财。后来就嫁给了张发财，还生了孩子，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巧，上街就遇见了当初自己的人贩子。

金月赶紧跑回了四合院，人贩子就进去准备舒服一下，哪知道这个四合院里刚好住进来几个老兵，听到喊声就破门而入抓了现行送了警局，判了几年。张发财后来知道问了老婆，金月没说，就只当这事没发生。

因为金月识字，教了老公、小叔子等等，后来张发财就因为识字进了熔炼车间，后来张天浩看熔炼车间高温会使人的身体造成职业病，就提高了福利，这时张发财家才翻起身。

那想到，人贩子在监狱里逃了，刚好是三年自然灾害，就躲到了四九城，威胁金月给粮食，张发财忍了就给了，那知道有一天人贩子想勾搭自己的妹妹，张发财也听说了这人的事迹，就是个给大官找小老婆的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