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姜幼薇眉眼间满是疑惑,捉贼捉赃,这么好的抓他们现行的机会为何要错过?
姜妧姎眉眼凝重,“现在先不要打草惊蛇!”
无论姜幼薇如何盘问,姜妧姎都不肯说她的打算。
姜幼薇也无计可施。
***
承乾殿外
“长公主、二公主,你们还是回去吧!陛下现在不想见你们。”
孙德胜看着在承乾殿外的白玉地面上跪得端端正正的姜妧姎和姜幼薇急得团团转。
皇后娘娘被软禁在椒兰殿,贵妃娘娘危在旦夕,陛下龙颜大怒。
长公主和二公主还闹着要见陛下,这不是添乱么?
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姜幼薇眉心紧皱,脸上痛意难隐。
饶是前世已跪过三日,重来一次,仍是难以忍受。
同样跪了三个时辰的姜妧姎却神色如常,跪得笔直,一丝多余的小动作都没有。
姜幼薇嘟囔道,“真不知你是能忍还是能装?”
跪在这坚硬的地面上,正常人莫说三个时辰,三盏茶的功夫都得抖如筛糠。
她怀着两个月的身孕,还稳如磐石,这份韧劲做什么不能成功啊!
姜妧姎并未接她的话,只稳声对孙德胜说道,“孙公公,无需多言。我们姐妹心意已决,父皇若是不见我们,我们便在此长跪不起!”
孙德胜满脸为难,“长公主,不是老奴多嘴,你多少顾忌些自己的身子!”
姜妧姎唇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意,“世事两难全,如今妧姎别无选择!”
孙德胜见劝不动,他长叹口气,转身走了。
孙德胜走后,姜幼薇用仅能她们两人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明知我们在此跪三天三夜,父皇也不会召见我们,我们何必受这个罪!”
没苦硬吃,说得就是她们!
姜妧姎唇角弯了一道轻微的弧度,“做戏做全不是?你也不想被人说成冷血无情之人不是?”
生母危在旦夕,却什么也不做,才最惹人怀疑不是?
见她说得笃定,姜幼薇挑挑眉,“你可是有破局之法了?”
姜妧姎轻笑一声,“破局之法暂时没想到,缓兵之计倒是有!”
“怎么说?”
“前世父皇确实没有召见我们,但这次不同,我赌最迟明日一早父皇便会召见我们。”
“先前父皇允我三件事,届时我会以此请求父皇多给我们半个月的期限来查清此事。”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做很多事!”姜妧姎说得言之凿凿,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父皇和姜幼薇说得对,她太过妇人之仁,出手过于仁慈,才给了他们反扑的机会!
这次她不会手下留情!
“你为何如此肯定父皇明日一早会召见我们?”姜幼薇不解,“难不成你赌父皇会心软?不舍得你怀着孩子还在此跪着?”
姜妧姎勾唇笑笑,“我不确定父皇会不会对我心软。”
“那你?”
“但我确定明日午时西照国的使臣会抵达上京进宫拜见父皇,明晚父皇会在御花园设宴款待使臣。”
“你若是父皇,也不会想让使臣入宫面圣时,看到我们两个跪在这让他失了颜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