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被说中了心思,淳王恼羞成怒道。
“可如今容予对妧姎颇为看中,我们想要拉拢容予,妧姎那边想来越不过去!可先前我们做了那么多针对妧姎的事,妧姎已经有所察觉。这种情况下,我们想要拉拢容予,怕是阻力重重。”颢王忧心忡忡道。
“怕什么!”淳王不以为意道。
“皇兄有办法?”颢王眼睛亮了,淳王兄向来计谋多,他若是这么说,必然已经有办法了。
“让容予和妧姎和离,没了妧姎,便没了这层阻力。”淳王轻蔑道。
不过是个女人,淳王向来不把他这个自小在宫外长大的妹妹放在眼里。
甚至于他们兄妹三人对姜妧姎是恨之入骨的!
若不是沈知瑶怀上了她,又怎会在已定了亲以后答应嫁入已有妻室的景王府。
若不是她那所谓的贵不可言的命格,父皇又怎会违背让母妃为后的承诺,让沈知瑶坐稳了后位!
没有姜妧姎,他们本可以不必这么费尽心思!
“和离?恐怕不行吧!妧姎已经怀了容予的骨肉。”颢王犹豫道。
虎毒不食子,妧姎有了身孕,本身又无错处,容予怎会冒着得罪父皇的风险同妧姎和离!
颢王觉得淳王兄这个主意有点痴人说梦了。
“母妃那边已经定好计策,让妧姎滑胎,只要这个孩子生不出来,一切便皆有可能!”淳王信心满满地说道。
“可……即便没有这个孩子,他们还会有下一个?怎么会因为一个孩子没有了,就和离?”颢王还是觉得不靠谱。
容予和妧姎又不是七老八十,生不出来了。
她们都正当年,即便没有这个,还会有下一个,再不济还可以纳妾娶通房,淳王兄是不是近来被打击傻了?
淳王斜了他一眼,不耐道,“让妧姎滑胎只是第一步,只要计谋得当,本王有一百种办法让他们和离!”
听淳王兄这么说,颢王也不再多说什么。
若真的能让妧姎和容予和离,那拉拢容予便不是难事了!
况且淳王兄一直对宫里最得宠的那位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将来即位后,定是要收入后宫的。
如此能不得罪容予,便不得罪容予!若真的除掉了容予,以那位对弟弟的疼爱,定然不会再原谅淳王兄的!
这么想着,颢王便不再这件事多言。
“既如此,少不得要皇兄费心了!既要费心思拉拢谢鹿竹,想办法将谢家的势力尽快收拢于我们手中,又要让容侧妃心甘情愿地替你拉拢容予。”
“还要稳住苏半夏,不要将陆家的事抖落出来!”颢王稳声道。
想到淳王兄要同时应付三个女人,颢王便为他这位皇兄掬一把同情泪。
他虽风流,一夜御五女、六女也不在话下,可他只走肾,不走心!
身体爽过,便过了!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淳王兄这三个女人,可皆是既要身又要心的主。
要心的女人可最难对付喽~
淳王唇角微弯,“本王心中有数!”
不过是三个女人,先前他能将她们玩得团团转,如今都已收进府中,他定然也能!
更何况莫说三个,再来三个也不在话下!
除了她,其他女子在他这不过是垫脚石,是工具,谁会对块石头、对工具动感情。
只要不动感情,应付她们易如反掌!
女人嘛,说说情话,写写情诗,送些礼物,给她们一种她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错觉,便能让她们对他死心塌地!
虽然应付她们让他有些意兴阑珊,不过为了帝位,他辛苦些无妨!
父皇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
念挽居
姜妧姎正在为容予庆祝,往日用膳时,皆是容予给姜妧姎盛饭,夹菜。
今日变换了身份,改由姜妧姎为容予倒酒,盛饭,布菜,服侍他用膳。
“夫君,我以茶代酒祝你年年皆胜意,岁岁常欢愉。”姜妧姎举起茶杯对容予笑得俏皮。
容予看着她含春的剪瞳,举起酒杯,柔声道,“有姎儿在为夫身边,为夫定能年年如今日,岁岁有今朝!”
姜妧姎将茶杯放在唇边,正欲饮下,冷不丁被容予拦下了抬起的手臂。
姜妧姎疑惑地看着容予,容予也不说话,只用手臂穿过她的臂弯,作出喝交杯酒的姿态,语气中满是缱绻,“姎儿,我们共饮此杯!”
姜妧姎失笑,她眉眼含春地点点头。
今日不光是容予喝酒了,她想她也有些醉了,不然这空气中怎么都有种甜腻腻的滋味。
二人以交杯的姿态饮下。
“驸马爷,国公爷请您去书房一趟!”楹风进来禀报道。
“跟他说我同姎儿吃饭呢,让他不要这么扫兴,再紧要的事也等我们用完膳再说,让他等着就是!”容予不耐烦道。
“夫君高升,公爹应是要同你交代上上下下打点的事,夫君还是去吧。”姜妧姎劝道。
“为夫用他交代?”容予嗤道。
姜妧姎顿住,容予这话说得没毛病,就是直白了些。
若不是袭了正一品国公的爵位,单论官职,定国公其实也只是个正三品。
容予先前虽然也只是四品,但容予才二十二岁,国公爷可已年过不惑,论升迁的速度,容予可以说傲视朝野。
单论为官一道,国公爷确实不如容予。
据姜妧姎观察,容予同定国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作为父亲,有容予这么出色的儿子,定国公容安是骄傲的。
可因早些年定国公宠妾灭妻,豢养外室,让容予母亲红颜薄命,又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再加上因容安容留罪臣之女为妾,让亲姐姐被迫入宫为妃。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因容安的过错而有所牺牲,容予嘴上不说,心里是有怨气的。
所以容予对定国公容安的态度也是显而易见的,不待见,非常不待见,甚至隐隐有些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