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死了(1 / 2)

“公主,驸马爷来了,说有要紧事要同您商量。”行云嗫喏道。

驸马一天跑八百趟,公主竟能一面也不见,怎么感觉这次闹得比上次还厉害些?

上次闹得再凶,公主也没有不愿见驸马的时候。

行云心里惴惴不安,她自然是希望公主能和驸马和好的,毕竟公主如今有孕,正是需要人关心和照顾的时候。

她们做婢女的虽然也能关心,可她们只能照顾公主的身体,情感上的寄托还得驸马这个孩子的父亲亲自来做,才有用不是?

姜妧姎想也不想地冷声拒绝道,“不见!我没什么要同他商量的!”

公主拒绝得斩钉截铁,似乎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想到驸马的请托,行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驸马爷说事关温姑娘的事, 让您务必见他一面。”

温芷希?

姜妧姎掀掀眼皮,难道是温家翻案一事有眉目了?

要不要见容予?

姜妧姎有些拿不定主意,她自认为姜予初一事上,她并没有做错分毫。

可容予竟好好说话都做不到,他不顾她身子虚弱,莫名其妙地冲她发火让她很是气恼!

或许是她矫情,可她就是不想见容予。

看到他就来气,若是两人一言不合再争执起来,再动了胎气,恐怕连胡太医都束手无策!

她摸摸平坦的小腹,宝宝摊上他们这样的父母,也是有些命运多舛!

可若是不见,误了温芷希为父亲平反的大事,她也于心不忍!

姜妧姎按了按太阳穴,头疼!

她只是想清清静静地养个胎怎么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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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予在殿外候了许久,也不见行云出来。

这次他特意使了计将姎儿的暗卫支使了出去,才顺利进到殿外。

他有信心,打着温芷希的旗号,姎儿一定会见他!

就在容予耐心告罄,想要破门而入时,行云出来了。

“姎儿可是要我进去?”容予有些着急,他说着就要朝殿中走去。

自那日之后,已经有七八日不曾见姎儿了,不知姎儿的气消得怎么样?

行云张开双臂挡在容予身前,为难道,“驸马,公主还是不愿见您!”

听到行云的话,容予愣了愣,姎儿的气性就这般大?

看容予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行云忙道,“不过公主交代了,您若是有要紧事,可以写信给她,或者是直接同我们说,由我们转告公主也是一样的!”

“写、信?转、告?”容予一脸山雨欲来,他一字一顿地咬牙道。

“姎儿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见我了?”容予冷声道。

是,那日他是不该发火,可这些天他放下尊严,放下身段,往这沁竹殿跑了一趟又一趟,即便铁石心肠也该被感化了吧!

“不,不,不,驸马爷您千万不要这么想!公主,公主只是需要静养……”行云磕磕巴巴道。

后面的行云也编不下去了。

毕竟静养和见驸马一面并不冲突,可即便这样公主还是不愿见驸马,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就让公主好好静养,待公主想见臣了,愿意召见臣了,臣再来拜见公主!”容予扬声道。

说完容予转身便走了。

之后的几日,容予没再来过,那日他要同姜妧姎商量的温芷希的事也没了下文。

姜妧姎着实得了几日清静,可清静过后,心里便又开始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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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容三公子死了!”楹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道。

“死了?”倚在贵妃榻上看书的姜妧姎翻页的手顿了顿,“怎会?”

虽然他们给容齐用了邱寂之的药,让容齐的腿断得彻底,再无治愈的可能,可这药并没有到危及性命的地步。

“他不是被送去南池巷的别院陪姜予初做伴了吗?”

难不成姜予初把他给弄死了?

“这……奴婢倒不知,别院那边有禁军把守,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我们的人也安插不进去。”楹风答道。

“不过驸马应该知道,禁军都是他的人,可要奴婢去向陵游打探一番?“

楹风跃跃欲试,这是让公主和驸马关系缓和关系的好时机,老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

姜妧姎下意识地答道,“不必!本宫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说不想知道容齐是怎么死的,骗骗别人还行,姜妧姎却骗不过她自己!

重生以来,她无时无刻不想让前世害她之人恶有恶报。

可她还是拒绝了楹风的提议,或许骨子里她还是不想向容予低头。

看公主拒绝了,楹风也不多说什么,只继续说道,“不过三公子没了这个消息是国公府放出来的,听说三日后下葬,公主可要回府一趟?”

国公府放出来的?

姜妧姎想了想,淡声道,“不必,胡太医交代了本宫如今要卧床静养,本宫现在的身子,即便回去了,也做不了什么,何苦添乱?”

“更何况容齐死了便死了,本宫还要为他披麻戴孝不成?”

前世她死得时候,容齐可是欢天喜地得很。

这世,容齐死在她前头,她没敲锣打鼓,吹吹打打已是仁至义尽!

楹风又试探道,“公主,即便不回去,也该有句话,毕竟……”

姜妧姎明白,毕竟她是世子夫人,容齐名义上的大嫂,掌着国公府的中馈,即便身子不适,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给青离传话,容三公子的丧仪就由姜幼薇操办吧,缺什么,少什么了,从公中出,不必日日向本宫汇报了。”

这次她回宫小住,只带了行云和楹风,留青离在府中替她打理府中事务。

姜妧姎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楹风迟疑了,公主只字不提驸马,可府中出了红白喜事,驸马作为世子,又如何绕得过去?

“公主,可要给驸马带句话?”楹风试探道。

给容予吗?

姜妧姎咬了咬下唇,已经半个月没见了,那日她让容予提前习惯分离,不过是玩笑话,不曾想一语成谶。

这几日他都没来,应是也习惯了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了。

姜妧姎重新歪回贵妃榻上,拉了拉身上的薄被,低声道,“不用了。”

定国公府

白幡挂起,阖府缟素,一具漆黑发亮的黑棺端端正正地摆在堂中。

棺椁一侧有女子嘤嘤啼哭的声音,正是国公府的女眷们,细瞧过去大多并无泪意,徒有架势罢了。

在一堆花架子中,尤以两个哭得声音最大,泪水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绝的女子最痛彻心扉。

这两位女子正是容齐的母亲林氏和刚过门的夫人二公主姜幼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