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先回道,“疼自然是疼得,可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这两日行云日日为我涂抹消肿化瘀之药,现在已经好多了!”
她没有那么矫情!
两巴掌换沈家三房倾覆,姜予初被父皇厌恶和淳王兄被贬,简直是以小博大的买卖!
她没什么好抱屈的!
容予听了,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虽然心疼她,可也知在那种情况下,姜妧姎的处理方式已经是最优解了。
容予抓起姜妧姎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回答着先前姜妧姎的提问。
“就你那跟猫挠似的力气,莫说两下,再多来几下,为夫也受得住。”
姜妧姎笑得娇软,“都说男人的脸女人打不得,可我却打了,折了夫君的颜面,夫君不介意吗?”
为了做戏,她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容予两巴掌,折了他的面子,他真的不介意吗?
容予暧昧得摩挲着她的唇瓣,墨瞳微闪,
后他以唇代替手,狠狠地吻了上去。
良久,他起身,指腹微碾着她红肿的唇瓣,喑哑道,
“男人的脸旁人确实打不得,可内人除外。夫人想打,一声令下,为夫随时候着。”
姜妧姎揽紧他的劲腰,头埋在他的胸前,嗔道,
“夫君可要记住今日所言,日后若是夫君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可是要当众揍你的!”
“届时你可不要说我不顾念你的面子!”
二人玩笑了会,姜妧姎想起来,问道,“明日之事,夫君可部署好了?”
明日事关重大,按她的设想,今夜容予应是顾不上她的。
她以为容予这会正在紧急排兵布阵,怎地他还有心情同自己调情。
“没什么好部署的!”容予漫不经心道。
“哈?”姜妧姎眉心微皱。
事关容贵妃的生死,怎么他说得轻描淡写。
似乎看出了姜妧姎的疑惑,他按着她的腰窝,往自己这边按了按。
“见招拆招便是,太过于兴师动众反而惹人怀疑!”
“若是再打草惊蛇,阿姐的命更救不回来!”
以淳王的心机深沉,他若是派了精兵强将沿途布控,淳王的人定会有所察觉。
这无异于在告诉淳王他们已经知晓了他的全部计划。
不如什么也不做,由着淳王将阿姐换出宫去!
待淳王将阿姐安置下,为她服下解药,他们再想办法将阿姐救出来!
姜妧姎心知容予的担心不无道理。
她想做些什么,却又觉得这种情况下,不做比做好!
罢了,就按容予说得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便是!
她窝在容予怀里,暗自祈祷着计划顺利。
——
翌日
羲和门
景帝携皇子公主,文武百官于羲和门为西照国使团送行。
西照国太子“如愿”抱得美人归,笑得情意绵绵。
姜予初失了圣心,又即将远嫁边塞,抱着淳王哭得稀里哗啦。
“莫哭,要不了多久,为兄定会灭了西照,大开城门,迎你回京!”
淳王看着怀里哭得声嘶力竭的胞妹,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轻声安抚着。
虽然这个妹妹几次三番坏了他的事,还连累他被贬,可毕竟一母同胞。
和亲公主的宿命,远嫁千里,非到黄泉不能魂归故里。
可是无妨,她的妹妹,他自然要十万大军开路,风风光光地迎她回来!
他有这个信心!
听了淳王的安抚,姜予初抽噎道,“王兄,说话算话,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