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服侍姜妧姎洗澡的后果便是净房到处湿漉漉的,浴桶里的水少了大半。
姜妧姎腿脚发软,是被容予抱回床上的。
许是憋了太久,容予尽兴过一次后,竟然还想再来,姜妧姎死命抗拒着。
“太医……太医说了,三……三个……三个月后,可……适量,但……不能……过度!”
“夫君……莫不是……还想……再……被旁人……嘲……笑一回?”
前次他们纵欲过度到小产,听说的人无不在背后笑话他们,让姜妧姎好没脸,容予居然还不收敛。
许是姜妧姎拒绝地态度太过坚定,容予不得其法。
他将姜妧姎玲珑有致的身段抱在怀里,轻吻着她的耳垂,喘气道,“真磨人!”
——
翌日
姜妧姎醒来的时候,容予已经走了!
行云在服侍姜妧姎更衣时,看着她身上白皙娇嫩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一个劲儿抿着嘴偷笑。
“驸马爷真是片刻离不得公主。”行云揶揄着姜妧姎。
初时见到公主身上的痕迹,行云她们还以为驸马爷太过于凶狠,对公主施了虐。
后来听府中已嫁人的婢女说起才知道欢好后的痕迹越多越重,说明男子越勇猛能干,对女子越上瘾。
如今驸马为了公主夜夜做梁上君子,可不就是离不得公主吗!
被行云如此调侃,姜妧姎如玉的脸隐隐发热。
她拢了拢衣襟,将满身的痕迹遮掩于衣衫下。
容予那没节制的,昨夜若不是她强烈反对,只允了他一次,他又要折腾个没完!
可仅这一次,他也折腾了大半个时辰!
“什么驸马爷?日后在外人面前唤他容大人!”姜妧姎提醒道。
行云扶着姜妧姎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是是是,容大人!”
行云在为姜妧姎绾发的时候,楹风匆匆忙忙跑进来,“公主,韩曦宁小姐送信过来,说她今日便启程去江南!”
今日?江南?
听到楹风的汇报,姜妧姎会笑一笑,韩曦宁这么说,可见方家是答应了。
方宜昌动作真快,她们昨日才找他谈过,今日一早方家便给了回信,可见是真的想活。
“备车,本宫今日亲自为韩曦宁送行!”
坐在疾驰的马车上,街头巷尾都在讨论圣上欲废后的消息。
“沈家平定战乱有功,沈皇后无过,圣上却因莫须有的罪名要废后,可真是过河拆桥!”
“谁说不是呢!圣上这时候废后,可真是动摇军心,若是南夏国反扑,沈家军怕是 不会肝脑涂地了!陛下糊涂啊!”
…………
听到百姓讨论得沸沸扬扬,姜妧姎脸上闪过一抹得色。
沈家民心正浓,父皇想这个时候害死母后也得掂量掂量会不会失了民心。
“沈皇后天生凤命,生来就是要做皇后的。若不是陛下横插一脚,在宴会上夺了她的清白,或许现在皇位上坐得就不是现在这位了!”
姜妧姎掀开帘子,不远处食坊前聚集着一群人。
其中一个黑色粗布麻衣的汉子,看起来并不起眼。
然而他说出的话却震惊了四座,也让姜妧姎神色突变。
“什么天生凤命?”
周围的人起哄着。
姜妧姎的脸上也满脸凝重,
这人说得都是当年极其隐秘的皇家秘辛,知道的人不多,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仅知道,如今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若是惹怒了父皇,会不会扰乱她的计划?
沈后沈知瑶幼年时被钦天监监正算出天生凤命,注定要母仪天下!
因着钦天监的批语,先帝将她赐婚给先太子。
听闻沈后与先太子情意甚笃。
距离大婚还有三个月时,一次宫廷宴会,沈后被先太子的表妹风雅设计。
风雅一直爱慕先太子,使了点手段给沈知瑶喝下了带料的酒,让她同酒醉的景王春风一度。
当时还是景王的陛下府中已有一妻二妾,还育有三子。
先太子曾表示不介意此事,婚礼继续。
一个月后沈后发现怀上了姜妧姎,她犹豫了。
先太子那边提出要沈后打掉孩子,婚事照旧。
景王也表示愿意为那场乌龙负责,给沈知瑶一个名分,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完整的家。
当时景王的正妃就是贤妃,是贤妃大度地主动提出自愿降妻为妾,将王妃之位让给了沈知瑶。
沈后犹豫再三,终是不舍得肚子里的孩子,忍痛退了婚,答应了景王的求亲。
如今让姜妧姎来评价,就凭父皇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弑兄夺位,足以见得父皇对皇位势在必得。
所以所谓的宴会失身弄不好也是父皇搞出来的把戏。
罪魁祸首风雅应当是被父皇给利用了!
可时过境迁,当年的是是非非她也无从证实。
只知父皇母后对所谓的凤命三缄其口,就是怕被人质疑父皇为了皇位不择手段。
父皇即位后,便将当年知道沈后天生凤命一事的人杀的杀,调离的调离,余下的不能杀也不能调的便下了封口令。
这件事便也成了桩秘闻!
如今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汉子将这桩秘辛挖出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
绥阳
大盛在绥阳设置的驿馆内
“噼里啪啦~”
盘子碎落一地的声音响彻驿馆,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尖利的女声。
“这送来的餐食是人吃的吗?红棉,让他们重做!”姜予初厉声道。
红棉在一旁劝着,“公主,这驿馆不比宫里,条件有限,您将就着吃点。”
“将就?”姜予初眉眼冷淡,“本宫是大盛朝三公主,我的兄长是备受父皇宠爱的淳王殿下,本宫自小过得便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凭什么让我将就?”
红棉脸上有些为难,跟着西照国使团已上路了七日,三公主也闹了七日。
住得驿馆条件不好要骂,吃得膳食不合胃口了要骂,就连走山路时马车颠簸得狠了也要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