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与叶凡衣在雅间相对而坐,簌簌微风拂来,窗外街道传来嘈杂的喧闹之声,而屋内却静得仿若能听到心跳的鼓鸣。
王捕头紧盯着叶凡衣,眼神中满是深深的打量。眼前之人相貌平平无奇,着实瞧不出有何特别之处。
叶凡衣缩着身子,显得颇有些局促不安。也不知道王捕头究竟知道了些什么?见王捕头这般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叶凡衣只能强撑着脸上那僵硬的笑容。
这时候,门开了,阿七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水推门进来,“茶来了。”他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短暂的沉默。
阿七小心地将茶水放置在桌上,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众人的面容。阿七朝着叶凡衣使眼色,叶凡衣还是无奈笑着。阿七没理解,放下茶水准备站在后面偷听。
王捕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刚要开口,又盯着一旁阿七,不怒自威。
叶凡衣朝着阿七摆手,阿七尴尬地笑了笑,拿着托盘往后退着,“你们谈,你们谈,我这就出去!有事叫我!”
门关上了,叶凡衣喝了口茶,这般僵持下去终不是办法,刚准备开口就听到了王捕头说道。
“先生,莫要紧张,今日来找先生,不是为了公事,只是闲谈而已,不过,我还有问题想要请教先生。”
叶凡衣放了茶杯,笑着看向王捕头,“大人您言重了,但凡小人知道的,定当如实相告。”
王捕头摩挲着茶杯,紧盯着叶凡衣道,“先生,可知道王某今日为何事而来?
叶凡衣眉眼微微动了一下,“这个?小人实在不知,莫不是大人想知道小人接下来要准备什么故事?”
王捕头带着些许不悦语气道,“先生,你这样可就没有意思了?”
“啊?”叶凡衣衣装无辜道,“大人,什么意思啊?那要怎么样才有意思啊?”
王捕头没有继续纠结有意思没有,转了话题道,“近日这小镇上诸多风云起,前去巡查司投案不在少数,叶先生可是有所耳闻。”
叶凡衣点了点头:“嗯,略知道些,不过小人并未过多关注,不知大人所指何事?”
王捕头装作不经意看向叶凡衣,说道:“依先生所见所闻,对连日来的事情可有何高见?”
叶凡衣受宠若惊:“大人您太看得起我了,小人哪能有什么想法?许是他们良心有愧了呢?”
“良心有愧?”王捕头直接笑了,“先生说笑了,孟郎一案,孟郎可是被人捆送到巡查司,罪行罗列,大刑招供!而鬼飞一案,他是自首画押后翻供!而在此期间另有刘家父子前来自首,作为孟郎一案见证!我已经见过刘家父子,你猜我都知道了些什么?”
“什么?”叶凡衣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揣测这王捕头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人假借我的身份去了刘府,而且那人还动了我的东西!”王捕头说着观察叶凡衣的神色。
叶凡衣义愤填膺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动大人东西?”
“不知道啊!”王捕头看不出叶凡衣破绽,又转了话锋,“不过孟郎一案,先生居功至伟,将孟郎恶行告之于众。先生可还记得孟郎故事中曾提到过那邪门功法?”
“记得,小人自然记得,那是一种邪门功法,可以通过控制人的梦境,让人感同身受,分不清梦和现实。”叶凡衣点了点头,解释道,不过又提出了疑问,“难道这有什么关联吗?”
“昨日夜里我去见了赵府的管家,赵府管家告诉我,当日有位神秘人将孟郎送至了赵家,不但破了孟郎功法,还救了赵家小姐,紧接着孟郎就被人送到了巡查司!”
“竟然有这种事,大人,是怀疑冒充您身份和擒拿孟郎的人是同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