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们的是顾大帅的士兵。

他们的严谨和难应付，叶无双都讨教过。

这次也一样。

即便叶无双搬出云汉，说自己接的是大帅的任务，这些士兵不但不信，还缴了她的小手枪和缴获来的四把长枪。

更是拿枪口威胁她：“再多说一个字，就让你脑袋开花！”

叶无双：“……”

就这样，叶无双很无奈的被押往了地牢。

与此同时，百味斋——军政府大门对街酒楼。

顾凌渊处理了一些事，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热的满头汗。

张涛端来水，他洗了把脸，问：“红狐回来了吗？”

张涛：“还没。不过我已吩咐过换岗的士兵，一旦红狐出现，就直接带她到隔壁。”

他却不知，红狐并未原路返回。

顾凌渊问：“现在几点了？”

张涛忙低头看时间：“五点四十。”

顾凌渊皱眉。

这时，有人匆匆跑来，敲响房门。

“大帅，有情况！”

张涛连忙去拉开门问：“是红狐回来了吗？”

那士兵愣了愣，摇摇头说：“不是，是林副官长看守的西边围墙抓到了十个从军政府逃出来的佣人。”

张涛惊讶：“佣人集体出逃？”

士兵摇头：“不是，是梁督军杀害了督军夫人，那些佣人有的是夫人院子里的，有的是院外的。他们清洗完院子后，被带往府西湖边准备灭口。其中有个佣人身上藏了把手枪，解决了士兵后，带着其他佣人逃了出来。”

听闻梁督军杀了督军夫人，饶是顾凌渊，也感到意外。

士兵又双手呈上用布包裹着的小手枪：“大帅，您看这把小手枪，上面的标识出自我们自家兵工厂，这种工艺只有娄大师能做出来。林副官长说娄大师曾为四小姐定制过一模一样的，所以我们怀疑是那佣人偷了四小姐的枪。”

他口中的四小姐是顾凌渊的庶妹，顾瑶。

顾凌渊垂眸看去，瞳孔一缩，拿起那精致的小手枪问：“那佣人呢？”

士兵以为真是那佣人偷的，忙道：“已经被我们抓进地牢了！那家伙还大言不惭地说，这枪是一个叫云汉的士兵给他的，是接了大帅的秘密任务。”

“撒谎也不看看对着谁，我们可是大帅亲自训练出来的兵，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脑子有问题，大帅身边能人众多，怎么可能把秘密任务交给那样一个毛头小子。”

顾凌渊：“……”

张涛却听明白了，红狐没按照原计划走东北方向撤离，竟阴差阳错去了西边，还被林副官长的人抓了。

瞧见大帅脸色阴沉，张涛走上前给了士兵脑袋一巴掌：“我问你，你可知大帅的字？”

士兵摸着脑袋，有些懵。

自民主政府成立后，为了规范化，百姓只能有一个名字，以避免混淆。

但世家子弟仍保留着传统的习惯，会取字以示身份和文化素养。

但士兵并不知道大帅的字，军中也无人提及过。

张涛没好气道：“大帅的字，就叫云汉！”

士兵反应过来，一脸震惊，“那，那佣人真的是大帅让……”

张涛又给他脑袋一巴掌：“你个蠢货，大帅把军政府围成了铁桶，谁敢在这时候胡说八道，更何况这么容易揭穿的事？我看不是他脑子有问题，是你脑子有问题！”

士兵被骂的不敢吭声。

顾凌渊捏了捏眉心，突然冷声开口问：“林峰审问她了？”

那丫头在教堂广场上见过林峰，以为林峰就是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