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鸡施展‘金氏八法’中‘捧、顺’二诀,极尽其巧,直哄的马元义开怀畅饮,不觉间两大坛酒便已经见了底。
“大哥啊,你看这个荷包,为什么唐大哥会有个一模一样的呢?
莫非这是你们四大亲传弟子的标配,一人一个吗?”
“嗨,那怎么可能啊,我们倒是求之不得呢。”
马元义盯着那个荷包愣愣出神,眼中一时间满是柔情。
“此物乃是我们唯一的小师妹,也是师尊的唯一爱女——张宁的定情信物。”
“啊!”
果不其然啊!
其实阿鸡心里一直就有这种感觉,亦或者说是直觉。
宁儿她绝对跟张角有关系,并且两人之间肯定还关系匪浅。
阿鸡只是不清楚张角到底多大年纪,因此才不敢妄断宁儿就是他亲生女儿。
而关于张角的年龄问题,他又不能明着去问马元义,那样显得太过失礼。
阿鸡可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破坏了自己费尽心力在马元义心中树立起的完美印象。
“大哥的意思是,宁儿小姐和唐大哥有婚约?”
“嗯,是的。这门亲事乃是师尊他老人家当年亲口允诺的。”
马元义说这话时,一字一字就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看来尽管此事早已过去多年,但时间貌似还并没有完全愈合这道伤疤。
此刻旧事重提,他仍旧难掩心中的失落与不甘。
只是当着阿鸡的面,他又不得不实话实说而已。
“小师妹冰雪聪明,秀外慧中,当年她年齿尚小时,便已经显露出清丽脱俗,国色天香的美人胚子。
不怕二弟耻笑,我们师兄弟四人当初皆为之痴迷,暗地里争风吃醋,兄弟阋墙乃是常事。
直至后来愈闹愈烈,终被师尊察觉。
为免我们兄弟将来为情反目,同室操戈,故此才让师妹亲手缝制了这两个荷包,并亲自主持,令她与唐周定下婚约。
再后来,为了让我们三个彻底死心,又借口说要送师妹去雒阳故友家中暂住几年,顺带去太学求学。
从此大家天各一方,佳人一别,杳无音讯。
唉~,师尊的一片苦心我们不是不明白,但情之一物委实难以言说。
此后三师弟便远离魏郡总坛,一直在外招训信徒;
四师弟则闭门不出,托口静修。
我与唐周身为师兄责任重大,经常往来于雒阳负责联络。
不过这样倒也挺好,便于我们借机多方打探师妹的下落。
只可惜,我们却苦于一直没有头绪,芳踪难觅,太学也不见其留名,慢慢的,这事就成了我们的一块心病,每每想起就相思难耐。”
“啊~?
像宁儿小姐这等绝世佳人,谁见了能不着迷。
且古往今来,儿女情长,英雄爱美屡见不鲜,大哥倒也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小弟只是惊讶于,竟然连你和唐大哥都不知宁儿小姐的确切行踪吗?”
“嗯,是的。不过,圣教里倒也不是没他人知晓师妹行踪。
除了恩师和两位师叔,还有一人专职负责与师妹的联系。”
“是谁?”
“就是昨天去救你性命的高升的亲弟弟,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