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稍安勿躁,其实我起初也只以为是公子运气好,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可现在细回想起来,却觉得细思极恐,这里边只怕是大有文章呐。”
“是吗?那你且说来听听,我还真就不信了呢。”
“第一,大管家在接过你手中的竹签时,曾对你眨了两下眼,就连对你的微笑好似都饱含深意,公子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袁虞听田易说到此处,不由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一遍,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只不过自己当时太过兴奋,所以并没有往心里去。
“第二,角斗讲究的是身法、技巧和力量这三者之间的配合程度,非常考验一个人的身体素质。
要是没有两下真功夫,上场比斗那就是自取其辱。
故此,参加角斗的即便不是武师豪侠,最起码也得跟我一样身强体壮才行。
在座的公子们个个都是袁家精英,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常识。
而那些手下没有合适人选的,也确实都很明智的找各种借口拒绝了报名。
可是公子你看这个李悦,身单力薄,弱不禁风。
就他那副小鸡崽的身板,也就幸亏是碰到了我,若是换作别人,我真怕他会被人给当场打死。
那请公子试想一下,这个李悦如此受袁理宠爱,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这般急着找死呢?
还是说您觉着袁理他是个傻子,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
“也是哈,听你这么一说,这个李悦的确是太不自量力了。
袁理当然是不傻的,那你说他为何明知李悦不堪一击,却还要坚持派他出来参加角斗呢?”
“在大管家挨个统计报名的时候,曾在袁理那里逗留了好一会。
我看他俩有说有笑,当时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叙旧,现在想来,他们应该就是在商量此事。”
“你的意思是,这都是袁兴故意让袁理这么做的?”
“不错,不然的话,袁理没道理这么傻自取其辱。”
“假如真如你所说,袁兴他为何要帮我呢?袁理他好歹也贵为公子,又为何要听袁兴一个管家使唤呢?”
“属下认为,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主家吩咐大管家如此,二是三公子吩咐大管家如此。”
“你要说我爹安排的此事,我倒是能理解。
毕竟参与角斗的这些个兄长,哪一个的侍从都比你精壮。
父亲大人想要哄我开心,就必须得找个比你弱的人做你的对手。
而这满堂宾客除了袁理的随从,好像还真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你弱的人来了。
所以袁理他们纯属是被我爹赶鸭子上架,不得不上。
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他们为什么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
“公子高明,洞若观火。只是也用不着这么贬低属下吧。”
“嘿嘿,不要在意这点细节嘛。
不过你说这是我公路三哥安排的此事,我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了。
话说,我这赢不赢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