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就是那位病人?”
裴褚翊点点头。
“鬼医,我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但是不管是什么,都要不计一切代价将他治好。”
鬼医看着床上睡觉的小胖子,又看了看一脸严肃郑重的裴褚翊,头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殿下放心,我就算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会将此人治好。”
难不成是什么从来没有见过的病?
鬼医心中忐忑,对着那胖乎乎的胳膊伸出了手。
搭脉。
嗯?
不确定,再试试。
嗯!
鬼医起身,对着裴褚翊深深的行了一礼。
再抬头间,老头子的脸上全都是怒意。
“殿下只要让这个小儿少些床上之事就没有别的问题了。”
裴褚翊一愣。
“所以他是……”
“肾虚!”
温时晏:……
啊啊啊啊啊!好想杀人啊!
今天一天,整整来了三批人告诉他肾虚!
天杀的,这是主世界新研究出来羞辱他的方式吗!
一阵风吹过,鬼医像是鬼一样的消失不见,房间里只剩下裴褚翊和温时晏。
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知多久,温时晏就感觉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了。
带着凉意的手指落在他的身上,手指微勾,腰带从腰间滑落,露出藏在里面的雪白。
温时晏怔了。
裴褚翊!老畜牲!他都肾虚了还不放过他!
为了维护男人的面子,温时晏刚想弄出什么动静来阻止他,下一刻,温时晏落入到了温凉的 怀里。
“睡吧。”
裴褚翊声音轻柔,唇角贴在他的额间,缱绻悠长。
被子重新被盖在身上,被子之下是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
肌肤相贴,亲密无比。
温时晏习惯性的将头埋到了裴褚翊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开始酝酿睡意。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短短时日,温时晏已经习惯身边有人。
裴褚翊看着熟睡的人,一颗心难得的平静。
白日里,温时晏昏昏欲睡,云峥给他把脉,看云峥的样子就知道温时晏身体有异。
但是他不懂医术,也不知道该如何询问温时晏哪里不舒服,平日里算是轻松的孔夫子的课在今天变得格外难熬。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裴褚翊立刻给鬼医传消息让他进宫。
鬼医是他为数不多的自己人,不管是皇上,还是他那位师父全都不知道。
裴褚翊当然知道这样做有风险,但是他顾不得了。
温时晏是瑾皇最宠爱的皇子,虽然他无法继承大统,但是将他视为眼中钉的人并不少,宸妃那个蠢货轻易就被人糊弄,裴褚翊担心,温时晏不知什么时候就着了别人的道。
不,不是担心。
是害怕。
只有鬼医看过后,裴褚翊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看着温时晏眼下的黑青,裴褚翊生平第一次做了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