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地揽着林芝儿,像是揽着世界上最珍贵的至宝:“傻瓜,你值得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区区20%的股份而已,她拿着只会脏了这些东西。”
“你能从她手里接过这20%的股份,是她的荣幸。”
“这份荣幸本该属于我,芝儿,我真后悔没能亲自将这20%的股份送到你面前。”
秦淮之当时承诺过,只要她交出这20%的股份,就会带她去打胎,否则的话就会把她囚禁起来,好好养着她,逼迫她生下孩子。
这个孩子对于鹿栀而言,是耻辱,是恶心,是窒息的黑暗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为了打掉这个孩子,她妥协了。
可当她交出那20%的股份后,秦淮之依然将她囚禁了起来。
像是豢养怀孕的动物一样豢养着她,维持她的生命体征。
逼迫她生下孩子后,才把她放出去。
秦淮之是要彻底毁了她,毁了她所有的骄傲和骨气。
用孩子彻底击垮她的精神。
生下了畜生的孩子,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觉得恶心的了。
生下孩子后,鹿栀被赶了出去,丢到了贫民窟。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死那个刚出生的孩子。
一个不被祝福的孩子,一个精神几欲被逼到癫狂的母亲。
她无法给予这个孩子任何正向的情绪和物质基础,所以只能将它杀了。
也杀了那个懦弱的自己。
这也成了当初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埋葬了自己的孩子,开了车去和狗男女同归于尽,最后却坠江而亡。
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轮到秦淮之像条狗一样在她面前摇尾乞怜了。
这才哪到哪儿?
还远远不够呢。
鹿栀陪他吃完了饭,拿着10%的股权起身告别。
秦淮之挽留:“后天有一场很不错的话剧,在立洲游轮上,要一起去看吗?”
这是有钱人的消遣。
一张话剧票200万起拍,竞价才能拿到。
想要观看话剧,下午5点就要上船,船会沿海开往深处,停泊在最风平浪静的大海深处。
游轮会给客人们提供最浪漫的法式烛光晚餐。
话剧结束后,这艘灯火通明的游轮会是深海中唯一的亮点。
深夜的浪漫派对才刚刚开始,星光之下,甲板之上会举行主题派对。
有时候是比基尼酒池派对,有时候是童话主题派对,有时候是复古贵族风的西欧古典派对,每次的主题各不相同,但游轮的策划人总能保证每一个去过的客人都能尽兴而归。
秦淮之约她去看话剧,自然也是抱了一些隐秘的暧昧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