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咬唇,一副纠结模样。实际内心万分不屑,父子两人的处理结果里,有她,有孩子,有程玉,可唯独没有罪魁祸首。一句空空的“给个交代”便将他罪行潦草带过,实际这件事里真正该受惩罚的人不会得到一点惩罚。
霍家人惯会伪善。
明徽深呼吸,低下头,乖顺道:“我听砚深的,他要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
……
明徽与霍砚深在老宅吃了晚饭。
临走时,门口的粉色宝马已没了踪影。
明徽敛眉上车,随后闭目养神,故意与霍砚深隔开距离。
霍家人伤透她的心。
她原以为至少霍老爷刚正不阿,除赶走薛泯外,他实在没其他值得诟病地方。可今天现实告诉她,霍家实际蛇鼠一窝,并无两样。
霍砚深笔尖停顿,偏头看她。
明徽闭着眼,呼吸轻缓,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娇憨模样比她在老宅更有生机。
愣神之际,桌上手机响起。
霍砚深冷眼一瞥,接通电话,“说。”
“霍总,海城机场通报,刚刚有人包了架飞机,经济论坛当天晚上十点开往东南亚,登记人留的是太太的名字。”
话音落,狭小车厢气氛凝固一瞬。
霍砚深回头深深看着明徽,一字一句缓缓道:“拦下。”
“是。”
保镖挂断电话。
明徽心中惶然。
车厢狭小,刚才保镖所说内容全部落入她耳中。
薛泯说用他疑心迷惑他,可没想到刚刚订完的飞机,霍砚深就立刻得到消息化解了招数。该夸保镖能力强还是说霍砚深势力大。
明徽暗自祈祷。
只盼望老天开眼,能让薛泯计划顺利实行,她顺利离开。
车厢内声音消失。
明徽侧耳细听,却连霍砚深呼吸声都听不到。
她蹙眉,睁眼,近在咫尺的距离,蓦然对上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明徽短促惊呼一声,“霍砚深,你要干嘛!”
男人贴近她脸,缩短距离,细细审视。
“你心虚了?”
明徽咽了咽口水,“我心虚什么?倒是你,离我这么近干吗?”
霍砚深身上乌木气息愈加蓬勃,她脸蛋被熏红,双眸惊慌中又带着警惕,紧紧盯着他。
男人面色如沉水,默不作声。
车内空气冷了三分,明徽心跳愈加狂乱,竭力稳住面色。
霍砚深薄唇轻启,“明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