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陌生又熟悉的词汇。
谜底揭晓后,所有不合理的细节却又变得有迹可循。
没有人发出“原来如此”的感慨,但微小的动作和表情又出卖了他们的内心。
霜星陷入沉默,看着才陈晖洁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拿件外套给她。”
说完,一直压迫着小陈的压力飘然远去。看样子陈晖洁的选择被认同了。
“谢谢。”
小陈并不过多寒暄,提起脚步默默跟着。
后面我们行程变得相当光明正大,简直就像是怕不被发现似的。
在意识到塔露拉还不能拒绝帮助感染者队伍后,整个队伍就开始刻意弥漫着轻松气氛。
不像是逃难,但也不像是郊游。
他们都清楚。
此去无回。
期间霜星的身体恶化的很快,体温时高时低,这是她体内源石技艺正在和生命力抗争的结果。为了保留体力,她主动将自己托付给其他雪怪。
这种时候不得不承认她周围伙伴们的可靠。
和太多故事里的悲剧角色类似。没有人阻止英雄赴死,而是默默支撑。
超脱了血缘关系的家人,彼此默默支持前进。
小陈不动声色把她的沙地车让了出来,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很惊讶。完全不像你。”
作为队伍里唯二莫名其妙加入的人,我和小陈很快被归到一处,前后走着。
“突然跑过来说要混进城去,你是怎么想的?”我问。
“如果我说完全是因为你,你会怎么想?”
“什么鬼。”我感觉一阵眩晕。
“我都知道了,阿发他们都给我说了。你总是私下里接济那些感染者,赶在所有事情发生前放出消息怂恿他们提前应对围剿,引导贫民区民众避难。我的线人,大多也被你和你手底下工作的人所救。”小陈自嘲:“在我还沉溺在别人为我编织的梦幻中时,你做到了我想过却做不到的事。”
“倒也没有你说的这般伟大,我只是找到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并希望它能朝着我梦中的故乡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