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过去的我很有学习语言上的热忱,那就是曾经的我从事经常需要在世界各地旅行的差事。
钢琴和小提琴,我都能轻松演奏。我会背诗,古乌萨斯语的长诗有几千个音节,但我总能脱口而出下一句。我会泡咖啡并拉花。我喜欢看电影,尤其是那种看不出故事情节画面精美的文艺片。我记得国际象棋的规则,但我记不得自己的妈妈长什么样。
菲林有毛茸茸的猫耳,卡特斯都长了或长或短的兔子耳朵。扎拉克有的有蓬松的松鼠尾巴,有的直接是一个老鼠头。
但我没有一丁点这些特征。我连自己归属哪个种族也毫无头绪。
“或许我应该找个女人上床,造个人看看情况。”
泰拉大陆没有生殖隔离。
这很好。
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关于过去的我的谜团才能少一个。
“或许你应该庆幸。”
“庆幸?”
在捡到我的学校里,我的导师,那个戴着厚重圆形镜片coS哈利波特的萨弗拉是这样说的。
然后他向我科普了三个愿望的故事。
失去记忆的人想要找回记忆,但找回记忆后的他无比痛苦,再度选择失去记忆。
循环反复。
“彻底消耗掉了三个愿望。”
扯淡。
要是我的话,第一个愿望一定是让许愿机再给我无限个愿望。
但是说到底——
“世界上根本没有万能的许愿机,圣杯这种东西从头到尾就只是谎言。”我脱口而出。
“‘San-greal’是什么?”
萨弗拉模仿我的发音,问。
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我一直掌握着另一种语言。
于是关于过去的我的谜团就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