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换好一身干净衣服后,我将文件袋处理掉,打着伞出了门。
后半夜玉门正下小雨。
黑色的雨伞吸收着霓虹灯牌的光线,上面的雨水又反射出被吸收一般的光线。
冷冽又,暧昧。
如果你能够像猫猫那样把四肢降落在十米一个的电线杆上,便能看到黑伞一路移动,停到了一个塑料棚下,露出一只指节清晰的手。
有几十个一样的塑料棚,想找不到目标所在这一个却很难。
明明隔的那么远,却还是能听见女人和小孩的哭声,酒瓶打击身体的碰撞声,男人的辱骂声。
耳边仿佛是一幅灰白色调的超现实主义油画。
凑近看,却是一张白描技法组成的黑白写实主义。
雨开始变大。
水滴打在塑料棚顶上,提供了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
目标打了个冷颤,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停止殴打,看向门口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的路人。
“明明没有报酬,可你还是接了?”
“报酬我收到了。”
我也不晓得自己,干嘛突然那么勤奋。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勤劳的人,初来乍到水土不服,连困扰我三天的上吐下泻我都懒得上医馆挂号,却大半夜踩着踩着点就完成了新手任务。
踩点,动手,完事。
留下连尖叫声都没力气发出来奄奄一息的女人和孩子。
他们还能活吗?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