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医生打了一个有点刻意的呵欠结束看诊时,我还有点意犹未尽。
“记得下次来回诊的时候带着你的战果让我看看,我会帮你保密的。”医生起身,伸了一个动作有点大的懒腰。
“我会考虑看看的。”我也起身,又咬了一口苹果。
真的很奇怪啊我手中的这颗苹果。
从我一进诊间就抓起来啃的这颗苹果,在我们聊天的时候就不断被啃啃啃,现在至少过了两个钟头,竟然只啃掉了半个?而这个医生在听我说话的时候,同样一片接一片地拿起他切好的苹果送进嘴里,怎么碟子里还有两片没吃?
我歪着头,有点困惑地拿起茶几上完好无损的白色玫瑰。
依稀中,我似乎为了演示自己的为杀人所生的源石技艺让它失去了生命力?
可此时此刻,旺盛的白光附着在那些柔软的花瓣上——它还活着。
我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用大拇指和食指在柔软的花瓣上摸搓,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错觉。
但我没有机会了。
“祝福你,我的孩子,希望你能早点找回自我。”医生像个长辈那样拍了拍我的肩膀,还为我开门:“继续加油。”
“希望吧。”
我居然有点腼腆。
“另外还要谢谢你,特意跑过来见我,省了我很多麻烦。”医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哈哈。”我干笑,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
说实话,从乌萨斯到炎国,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毫无保留和我聊这些。
但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诊疗室关上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话到嘴边烟消云散,只得将门反手带上。
就在离开诊所大门时,我瞧见柜台里刚刚接待我的护士姐姐在里头看八卦杂志。
一切都是真实的。封面上是前不久那只被我处理三花菲林的照片,但是图像已经被制作成了黑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