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死者是个杀手。
毫无征兆,邻居大婶开始低头往旁边的水沟呕吐。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里的呢?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在这种地方相互撞见,但细想的话也不应该有太多疑问,毕竟她进货时常会赶时间抄近路,新鲜的蔬菜需要凌晨就起来人肉运输,甚至连这条几乎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径都是她偶然透露给我的。
“……阿宁?是你……吗?”
邻居大婶试着在呕吐间隙发问,却没有得到回答。
说到底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已经开始混乱了。
难不成自己真的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杀了人?还前后数次?见鬼的怎么可能?还是说科西切已经开始暗戳戳影响我的决定?
虽然那天我是心甘情愿接纳了那样的怪物,那是因为我有自信决定权始终会在我手上。可是,为何最近我的记忆总是变得模糊?甚至在接触到源石时还能看见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不,不是我。”
只是路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下意识回过头向黑暗里的阴影辩解,却发现那里什么人也没有。紧接着,像是被突如其来的重拳迎面击打到一般,连带着视线开始晕眩,所有东西都重叠着再到模糊不清。
可是,后来我回到家里,杀人现场是在几天后才被报道出来,甚至新闻里也没有人提到我曾在现场。
这么说来,一切更像是一场梦,因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好包庇的。
一个买菜时都不忍缺斤少两的大婶不可能包庇连环杀手。
哪怕我似乎在上次整合运动的袭击中出手救下了她从逃难队伍走散的家人。
然而,还是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这是一场针对我们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