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情况略微不同。夏阿宁那套标志性的黑色西装和风衣外套已经被他拿出来熨好,挂在令人想不注意都很难的位置。
扑街仔甚至还戴上了那副金丝眼镜,梳起头发,看上去更具有精英人士的压迫,居然令人有点不好意思细看。
——扯远了。
据我所知,这套西服大概率出自叙拉古某个老练的裁缝,是量身定制纯手工制造的款式。
换句话说,从我认识他开始,夏都没有一丁点体型变化。
“怎么,你今天是要出门吗?”
“嗯,去参加手底下杀手的葬礼。”
明明还是那副慵懒的态度,眉宇间却藏着一个烦恼的小宇宙。
“是怎样的任务?”
我条件反射发问,阿宁也立即意识到露出了微笑。
“哎呀,你的职业病还没有痊愈啊。你这样很难让我把事情放心交给你啊。”
“这有什么,我只是想多了解一点你的事情罢了。”
虽然理智告诉我眼前这家伙只是在故意呛我,但嘴还是比脑子更快进行了反击。
反击效果比预期要好。
夏阿宁表情凝滞了一瞬,转过头去若有所思一阵后,和我讲述了一个普通杀手的一生。
生来就被命运抛弃的人,是如何下定决心要做命运的主人。
为他人操劳的前半生,和为自己奔波的后半生。
如果说其他人工作的第一天对所遇见的一切都充满新鲜感,那么从此往后的每一天,这份热情都注定要比前一天要少。
但也有人年过半百,仍矢志不渝追求着理想。
“虽然不是我手底下最强大的杀手,但他毫无疑问是最牛逼的杀手。”他认真道。
居然有一丁点让人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