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主动要去的。”贺州把她脸颊的头发拢到脑后,闻言咳嗽一下掩饰,“那是战略。”
“到底什么情况?”她抬手指了指,“再敢瞒我试试。”
贺州把来龙去脉,包括和李琳琳签的合约以及马局团伙的威胁都告诉了她。
“摩托车事件是他们干的。”
“现在不用担心了,昨天马局的残部已经被控制住。”
“?”
“昨晚那个马局的二把手刘东动歪心思,要用药。”
“然而,他有胆子干却没有能力做的天衣无缝。所以……我将计就计,让他躺自己埋好的坑里了。”
“之后,让江河先送李琳琳回去。”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根本不能完整描绘昨晚表面奢华和谐的上流交际场实际暗地里各派交手过招的血雨腥风,当真毫不留情,你生我死。
刘东——刘纪委,前几个月淡薄名利的做派骗过去不少人,现在回头多少讽刺,假不在意,一个彻头彻尾的真鬼啊!
他为了把分裂闹事的众人聚在一起费了不少功夫,有脑子和手段,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服众”,歪心思动到周宁身上。
手下生意接二连三被举报,一天警察就会接到不下五次的报案。根据点连根被拔,那些本就不安分想要分一杯羹出去的人蠢蠢欲动,不停找事。
内外夹击,刘东被逼乱了阵脚,焦头烂额。慌乱之下想用下药一举让贺州身败名裂,却忘了老祖宗千百年留下来的俗语: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自食恶果。
起风了,贺州侧身,堵在上风口,发丝扬,t恤下摆被吹得微微摇晃。
看出她的疑惑,“还不是知道某人误会了,哪还敢一走了之啊。”
山野里,海风穿过棕榈树叶,空灵声。
周宁看了一会,点点头,不知道是承认误会了,还是肯定他赶回来的行为。
站起身,“回吧。”
贺州双手插口袋,和她错开一两步的距离,依然沿着风口在的方向走。
不就是吹会风吗?!
他身强体壮,周宁,你这都不忍心?
她脚步停下,扭头冲他一眼,贺州接到信号,没正型地几步踱上来,一边肩膀抵着她的微用力,“等等?”声音里带着笑。
这个名字……
周宁被他推着往前走,回头瞪一眼,“不准叫!”
贺州笑得更欢。
“我都快忘记这个名字了。”
他垂头,看不到她眸中的情绪,“你喜欢的话,以后我都这么叫你?”
“滚!”
周宁因为一些不好的回忆而有些down的情绪瞬间消散,向后撞一下贺州,快步走进别墅。
猝不及防拉开门,挤在门口吃瓜还来不及散开的几个人无处可躲,站在原地挠头摸鼻子。
周宁面无表情。
相顾无言,被抓包的尴尬。
后头走上来的贺州双手插口袋,慢悠悠笑一声,挤进客厅。
他们立马异口同声假笑几声,做鸟兽状四处散了。
……
“我明天回去,江河一个人不行。”
周宁正在搭要穿的衣服,闻言点点头,说知道了。
“你也早点拿回来。”
“干什么?”
“快要冬至了。”
她扔下衣服:“所以?”
周宁以为他要说一起过冬至。
“我会想你。”他停下手上正在回的讯息,一本正经的说。
“贺州,你发现没?”周宁有两秒心跳加快,慢慢从衣柜走到他办事的桌案前,手撑在桌上,目光如炬地看他。
“什么?”
不说他俩能处,问句语气都同化地一样。
“你越来越会了,嗯?”发丝跟着她歪头的动作滑下肩膀,几缕落在他滑屏幕的手指上,晃荡晃荡。
“会”是那个会。
贺州眼眸一紧,手指那块肌肤的麻意迅速传至心尖,目光掠过模样骄矜、好像反将他一军而洋洋得意的周宁,落在身后虚空两三秒,才转回来。
“不是会,是情至。”
因为汹涌的感情,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