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摁电梯,门开。
身后周宁问。
“他怎么了?”
“盛一拉他喝酒,他自己灌自己,喝地蛮多。后半程人下场,我们以为在房间休息,不想人不见了。”
“噢。”
“我也以为他找你来了。”
叶洛冉进入电梯,转身面对她,耳环金属光芒被顶光照耀,光芒散射进眼眸,闪细碎光芒。
周宁身上只穿了睡衣,扶着手臂,没什么情绪:“怎么会。”
“你们才是进行时。”
试探。
叶洛冉笑而不语,电梯门合上。
狡猾的狐狸。
站在原地,对面半小时前散场,人去楼空,整层唯独剩她一个人,空气安静。
一声猫叫打破寂静。
周宁转眸,看见“女王”迈着悠闲的步子从半开的安全通道门内走出。
背上覆一道人影。
屏息,抬视线。
灰色拖鞋、裤管、指尖明灭的烟、罗马纹身、黑色毛衣……
“看戏呢,好看吗?”
他不回答。
贺州抬手吸一口烟,两腮凹陷,青白烟雾随呼吸吐出。
尴尬的场景近在眼前,周宁某刻想缩回去休息一下,见他没有开口的欲望,她作势要关门。
“它跑出来找你。”
“我跟出来了。”
解释为什么人不见。
担心猫走丢,还是也想找她。
“它怎么在这?”边问,她边走进屋子,迈步同时将门打得更开。
贺州视线沉沉,将烟摁在电梯门口的垃圾桶,跟着她的步子走进去,“回来路上想起来去看看,雷雨天,它吓破了胆,缩在墙角。”门在身后无声合上。
“女王”对他把自己丢脸的经历说出来很不满,张牙咧嘴地发出属于猫科动物的低声威胁。
没有人能分出心思给它。
走在前面的周宁一顿:“是吗?”背靠餐桌,若无其事从果盘拿起一个橘子,不剥,只在掌心转。
“什么时候回来的?”
玄关小片昏黄灯光安静落在他肩上,贺州脚步未停,目标明确,直到站在几乎和她鼻尖相对的地方。
“今晚。”
她把玩橘子的力道一虚,哦一声,突然觉得所有能说出口的内容都变得索然无味,而另一个疯狂的念头让她呼吸发紧。
柔软干燥的唇瓣抿起,目光抬起凝视他。
在她忍耐的空隙,贺州压过来,呼吸缠绕上她的唇,舌尖长驱直入,袭遍整个口腔,猛烈不可抵挡。灼人热度烧的周宁心间发痒,耳垂不可抑制荡红。
眼眸半合,看见他专注情动的神情,听见性感的低喘,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发软,腰部被他圈着,一个用力,她顺势坐上餐桌。
背后没来得及收拾的红酒被撞倒,酒液蔓延,紧紧扶着桌沿的指缝被红酒湿润,周宁突然抬手抵住他侧脸,分离的三秒里,她眼睛狠狠瞪他,哑声道:“你要是睡了不负责,我杀你全家。”
“负责。”
这声极快,说完的下一秒唇贴住她的,后脑发丝晃起小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