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中军大营,王翦所在小院。
陈玄和王贲已经拿了军令,马上就将点齐兵马出发了。
堂屋内,王翦神色颇重的望着二人道:“此一战乃必胜之战,不可有失,望你二人得胜归来。”
说起来,这一仗并非不能败,哪怕他们所领的六千军卒皆阵亡也没什么,只要两人没事就好,所谓必胜,实乃王翦不愿看到其他的结果,毕竟单独一军出战,风险太高,他可不想见到二人真出什么事。
陈玄没说话,还显得有些心情沉重,他其实倒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安危,毕竟他们有人护着,又是骑马,想要退走,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加上又有三千骑兵接应,还真不用多想,他所担忧的还是那六千军卒,毕竟因为他,这六千人才会上场,而他更加知道,一但上场,就定有死伤,这根本就免不了。他还没有习惯生死,心中自然就免不了沉重。
王贲神色坚毅的言道:“上将军且安心,末将定会与陈校尉完成使命的。”
在此的其他将领们也都拱手一礼,算是出战前的相送了,王贲和陈玄还礼之后便退了出去,开始了整军。
六千人这回低调了许多,没有任何旌旗,除了旗手打着得陈,王两个将旗外,什么都没有,没有矛戟,没有战车,也没有战鼓,感觉就如一帮散兵游勇一般,当然,没有人真会把他们当作散兵游勇,更多的是不解而已。
他们是走的西城,这还是围城这么久以来,秦军第一次对邯郸城发起进攻,但这人数和阵容确实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守卫西城的将领不敢出战,仅是派了人通传,便就这般守在了城墙之上。
秦军距离城墙一里不到便停下了,陈玄这才对王贲说道:“剩下的就看你了,记住,什么难听说什么。”
“呵呵,放心,只要指着赵王及太后骂就成了。”王贲笑呵呵的说完之后,便带着旗手出去了,手上除了拿着一方盾牌外,还拿着一个铜皮卷制成的大喇叭,不用想都知道,这玩意定是出自陈玄之手。
别看王贲大大咧咧的就这么出去了,但他却不敢靠城墙太近,拿出大喇叭,他坐在马上喊道:“吾乃秦军裨将王贲是也,你等赵人皆乃鼠辈尔。尔等除了偷袭搅扰,便干不出其他的事了,有种就出来与你家小爷大战一场。
你们赵人的国君就是窝囊废,整日里除了斗鸡走狗暖玉在怀,还能做什么,也难怪赵人如今会变成这般。听闻你们王上十六了都还和自己母亲睡在一张榻上,看来,这里面有不可告人之事呀”
陈玄听着就来气,这也叫骂人,他实在难以想象,看来王贲所知的脏话还真是有限的。
就在陈玄有些来气的时候,便听王贲正式骂道:“赵后实乃蹄子,还不如送与我军,正好我军人多,可养此。你等蠢如猪狗撮鸟之辈,若是不敢出战,便把人交出来,小爷自当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