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毫无惧色,瞪着眼睛回道:“你们这些畜生,在我们的土地上作威作福,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鬼子恼羞成怒,冲上去对着小伙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周围的人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看着这悲惨的一幕。
一位老者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人说:“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终于,轮到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
二鬼子一看,立刻来了精神,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教书的先生嘛,是不是给八路传递消息的啊?”
男子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只是个普通的教书匠,别血口喷人!”
鬼子哪里听得进去,直接把先生的箱子砸开,书籍纸张散落一地。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愤怒的呼喊:“你们这群强盗,不得好死!”
鬼子和二鬼子听到后,疯狂地挥舞着刺刀,疯狂的一阵输出。
几条无辜的生命倒了下去。
这就是鬼子,吃人的鬼子。
李春恨得牙痒痒,但是理智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如果他现在最多干掉两个鬼子,可能他身边的宋银萍和身后的百姓可能无一幸免,全部陪葬。
终于轮到李春和宋银萍了。
一个二鬼子用刺刀指着他们,喝道:“八嘎!你们,干什么的?”
李春不卑不亢地回答:“太君,我们是进城探亲的。”
二鬼子凑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们,阴阳怪气地说:“探亲?我看不像,说不定是八路的奸细!”
李春强压着怒火,说道:“老总,您可别乱说,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
鬼子走上前,在李春身上乱摸,李春强压着怒火。
宋银萍吓得往李春身后躲。
鬼子见状,嘿嘿一笑,伸手就要去拉宋银萍,嘴里说着:“花姑娘,大大的好!”
李春一把将宋银萍护在身后,怒目而视:“太君,这个是俺媳妇。这个是我孝敬您的。”
为了保住宋银萍,李春摸出身上的20块大洋塞进鬼子手里。
鬼子见钱眼开,他笑眯眯地说:“你滴大大滴良民。”
身边的二鬼子不依不饶,斜着眼睛,阴阳怪气地追问道:“你们有啥证明?”
证明?!李春心里 “咯噔” 一下,还真没有!他们两个人相识才不过半天而已。
就在这紧急关头,宋银萍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李春,娇嗔地说道:“我们两个是私奔出来的。家里人不愿意,拼死阻拦。但是,我怀了他的孩子。” 说着,宋银萍伸手轻轻摸着肚子,脸上还故意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佯装怀孕。
那二鬼子一听,脸都绿了,嘴里嘟囔着一些不干不净的话。
这时,鬼子不耐烦地一摆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城吧。私奔,怀孕,生娃,这些破事儿我们不管,只要你们乖乖听蝗军的话,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李春赶紧弯腰说道:“谢太君。”
说完,他一手拉着宋银萍,一手拉着缰绳,脚步匆匆地进了城门。
进城的那一刻,李春和宋银萍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对鬼子和二鬼子的愤恨却愈发浓烈。
城内,狭窄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冰糖葫芦嘞,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
“新鲜的蔬菜,便宜卖啦!”
“戗菜刀喽!”
卖小吃的摊贩大声吆喝着,香气四溢。
街头的杂耍艺人敲锣打鼓,吸引着一群孩子围观,不时传来阵阵叫好声。
角落里,补锅匠叮叮当当敲打着,修补着破旧的铁锅。
街角处,鬼子的巡逻队趾高气昂地走过,人们纷纷低下头。
偶尔有几个二鬼子跟在鬼子身后,狐假虎威地对着百姓呼来喝去。
路边的墙上,贴着鬼子的宣传标语,让人看了心生愤怒。
李春骑着马,一路疾驰,直奔芝麻胡同。
芝麻胡同是京城的一条胡同。
铺着青石板。
马蹄有力地踏在上面,发出清脆的 “嗒嗒” 声响。
胡同两边是明清时期留存下来的四合院,灰扑扑的院墙显得有些斑驳陆离,墙头上的枯草在萧瑟的风中无力地摇曳着。
四合院的大门多数紧闭。
偶尔有一扇半开着,能瞥见院里晾晒的衣物和随意摆放的杂物。
胡同里处处弥漫着浓郁的烟火气,煤炉散发的烟味与饭菜的诱人香味相互交织,融为一体。
几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在胡同里尽情地追逐打闹,欢快的笑声在这狭小却充满生活气息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门口坐着的几位老太太们,正一边不紧不慢地纳着鞋底,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家常。
看到李春骑马匆匆经过,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赵子龙所说的正是芝麻胡同 6 号四合院。
大门口立着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那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仿佛在迎接他们的到来。
“银萍,就是这里。” 李春说道。
他牵着马,宋银萍乖巧地跟在后面。
两个人步伐匆匆,直奔后院。
现在是下午半晌时分,四个院子里都静悄悄的,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李春也懒得去管旁人,直奔后院。
赵子龙也未曾给过钥匙。
毕竟,他自己也没有钥匙。
李春环视四周,仔细观察一番,发现正房、东屋和西屋的门上都落满了灰尘,显然已经闲置许久了。
宋银萍皱着眉头,轻轻说道:“李大哥,我们住这里吗?”
李春点点头:“银萍,暂时就这里。收拾收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