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堉能理解他的意思,哈哈大笑:“那我们方才所论的音律、格物、堪舆、医药等等,皆是道术了?”
“正是!”时飞阳回答的很正式。
朱载堉便洒脱地喊他道友,他也管朱载堉叫道友。
“我垂垂老矣,时日无多,膝下子嗣单薄,又没有悟道之人,还请道友将此书带走,免得再有人来惦记。”
时飞阳听他主动要将书送给自己,自然是高兴:“道友体悟天道,已近乎当初孔子所说的如龙之境,我有长生延年之法,又有驻颜灵药,你虽然年过花甲,但既已见道,道下小术,易修易得,不必做如此悲鸣之音啊。”
朱载堉说:“我自天地中来,自还天地中去,生死不过幻梦一场,倒也无喜无悲……”
他是因为少年时父亲获罪,日子过得很不好,身为王子,比普通人还要煎熬,早已超脱了对世间的留恋。
时飞阳站起身,向朱载堉鞠了一躬,朱载堉赶忙离座搀扶:“道友这是何故?”
时飞阳很真诚地说:“那就由我,请道友在此世上多住些年,不为大明,只为华夏道统的传承,不可于一甲子之后而断!”
朱载堉又笑了,请他还座:“我又没说明天就要故去……”
时飞阳又跟他坐而论道,从天文、地理、历法、音律、格物、算术、文字等等,最后一直说到摄生修身,长生久视。他根据朱载堉目前的情况,给他设计了一套最适合的功法。
他没有把广成子天书拿出来给朱载堉一起参详,因这下卷讲的不是道,是各种炼丹炼器、法术阵术,朱载堉年纪大了,强看这个身体负荷不了,有害无益,若是将来能够得到专讲大道的上卷拿来给他看,有了上卷的基础,再看这个方可保无碍。
朱载堉年过花甲,精血亏损,可本身精神境界又极高,属于心性上走在前面,得先补精血,但补得又不能太过,不然虚不受补,像怒玄丹那种,时飞阳吃是补药,给凡人吃就是毒药,朱载堉吃上一小点药渣就立时毒死了。
时飞阳取出自己收藏的灵药,挨个给朱载堉介绍,两个人一起研究着配了三个方子,又拿出丹炉,现场熬药,总共得了一种丹药,一种丸药,一种膏药。膏药有一大坛子,每日取三勺用温水冲服,一个月后,体质改善了再开始吃丸药,每日一丸,一年后再吃丹药,每年吃一颗,再配合吐纳神定的内练功夫,如果中途不出意外,活过一百二十岁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