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走了。

那维莱特说会将她的请求转告给管理梅洛彼得堡的那位【公爵】。

关于仆人能不能进梅洛彼得堡，还得询问那位【公爵】的意见。

外交会谈结束，芙宁娜狠狠的松了口气。

“终于是结束了……”

“水神大人是不是忘了，我们还在这里呢。”夜语抿了口红茶。

“呃……咳咳。我的意思是，比起和至冬的外交会面，还是你们更能让我感受到和朋友一起开茶会的亲切。”

芙宁娜咳嗽两声，立马又恢复了端庄的气质。

仿佛刚刚那个颓废叹气的人不是她。

“原来如此，既然水神大人将我们当作朋友，那我也不卖关子了。”

“此次前来，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询问水神大人……”夜语放下茶杯，认真道：“芙宁娜，你真的是水神吗？”

……

会客室中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派蒙连送到嘴边的小蛋糕都忘记吃了。

无他，夜语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让她的脑袋暂时处理不过来。

“呵呵，你在说什么啊，夜语小姐。我当然是水神了，魔神名芙卡洛斯，是受枫丹人民敬仰与爱戴的【正义】之神！”

说这话的时候，芙宁娜表情自然的站起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熠熠生辉。

“是吗？”夜语金色的眼眸不停打量着芙宁娜，像是要将她的伪装一层层撕下。

毫不畏惧的和夜语对视，芙宁娜不满道：“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不相信我吗？”

“神明才不屑于撒谎。”

“夜语，你的意思是，芙宁娜不是水神？这不可能吧？”派蒙问道。

“是与不是……”夜语看向甘霖。

“也许这头‘倔驴’知道些什么呢？”

既然从芙宁娜口中得不到答案，那就只能问问这头“倔驴”了。

“咕咕！”（她当然是水神！）

甘霖瞥了一眼夜语，转头就去梳理自己的羽毛去了。

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夜语会问答案这么明显的问题。

“哈哈，看来是我误会了什么，不好意思，水神大人，我向你道歉。”

“竟然对万人敬仰的水神产生了怀疑，看来要再订一个小蛋糕来赔罪了。”

“嗯……要不把我自己陪给水神大人吧，正好让我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嘿嘿。”

夜语又开始不正经了起来，隐隐有着想对芙宁娜上下其手的架势。

茶会继续，没了那严肃的话题，气氛都轻松了不少，连小蛋糕都变美味了。

临走之时，在会客室门前，夜语顿住脚步。

“芙宁娜，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

“当然，能和你们聊天，我很开心。”芙宁娜目送着夜语等人。

“那，能告诉我你的愿望吗？”

芙宁娜：“……”

出了沫茫宫，走在回旅行社的路上，荧忽然开口。

“夜语，甘霖在撒谎。”

做为恋人，荧太了解“她”撒谎时是个什么表现了。

更别提甘霖还是“她”的灵魂碎片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