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参见公主。”余敏礼数周全,而后看着那香囊,告起状来。
“公主,您可要为臣女做主啊!这香囊京中仅此一件,价值百两,本是臣女想赠与您的,不料却被师二娘子抢了去!”
“师二娘子?”云怀霖疑惑,看向师沅沅,“这不是师四娘子的礼吗?”
“此物确实是臣女替小妹买的,自是她送的。”师殷殷朝云怀霖颔首,而后又看向余敏。
“余娘子说被我抢了去,抢之一字,需得此物为你所有,出了珍宝阁的门,才算被我抢去。”
“公主大可差人问问,那日是谁留得字据,店家最后又是到谁府上取钱?若是问出了,还请公主替臣女做主。”
余敏气急败坏,“你.....你分明是点了我的穴,使我不得动......”
“行了!”云怀霖打断她的话,似有不悦,“这里是日月岛,又不是大理寺。”她看向三人,“所以此物究竟是谁送的?”
“是小妹......”师殷殷仍想咬定是师沅沅的,以她此前对云怀霖不多的了解,不如赌一把。
而此刻余敏突然反应过来可以控告师殷殷另一个罪名,便道:“这百两香囊,若是你将军府买的,倒也寻常。”
“可你说是师四娘子,却不知师博士得攒几年的俸禄啊。还是说,此物是你赠予妹妹,而你这妹妹,又借花献佛呢?”
她又看向师沅沅,不怀好意笑着,“师四娘子,你可知,若此物不是你的,那便是欺瞒公主之罪。若是你的,那令尊可有贪污之嫌了。”
“我......我......”师沅沅听她这样一说,更为紧张了,无助地看向师殷殷。
师殷殷瞪了余敏一眼,正要说话,然而云怀霖先开口了:“师二娘子,你今日又送的什么啊?”
师殷殷此刻有些燥意,她直接打开盒子献上,说道:“此碧玉簪,乃臣女于崇山寺请住持诵经祈福,赠予公主,祝您长乐安康。”
余敏一看这簪,得意极了,“公主,眼下事已明了,这二品将军府送碧玉,六品博士府送百两,不是明摆着戏耍于您吗?”
“师予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云怀霖猛地合起装着碧玉簪的盒子,冷眼看着师殷殷。
“有,”师殷殷与她四目相对,毫无畏惧,“但请公主屏蔽左右。”
于是云怀霖当真遣散众人,余敏极其不服气地离去,师沅沅担忧地看了一眼师殷殷也退了下去。
众人一走,师殷殷便道:“余芜华说的没错,公主猜的也没错,香囊是臣女备的礼,玉簪是沅沅的。”
“师予棠,你好大的胆子!”云怀霖斥道,“你当本公主......”
“公主不当先问问缘由吗?”师殷殷打断她的话。
“哼,”云怀霖白了一眼她,“你倒说说。”
“公主扪心自问,若您不知道这香囊的价格,只当是普通小官家的娘子寻了一别致之物,贺您芳辰,您会如何看待这位娘子?”师殷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