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楚可盈,“可盈,父亲也是为了你着想,若你能嫁入恭国公府,日后不仅你自身有了依靠,他日还可帮衬为父一把。”
“呵,”楚可盈声音哽咽,“父亲只想着自己如何自处,那我呢?若是世子知晓我落水不是失足,我当如何自处?”
“届时你已是世子妃,但凡上心些,取得长公主赏识与世子的宠爱,这等小事算什么?”
楚阎良有些不耐烦,“我今日便将此话放下,若你不能得到裕和长公主的青睐,那为父只好用些非常手段了。”说完便甩袖离去。
楚可盈无力地看着地上被踩脏的绣品,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师应舟入学这日,师殷殷陪同他一起随师澄前去国子监,然而却看到了一位熟人。
“呀,这不是宣平侯吗?”师殷殷偷偷溜了过来。
看来云怀霖的话确实有效,这才没几日,就看见苏瑜穿上官服了。
苏瑜正坐在书桌前整理文书,他没好气道:“托师二娘子的福,本侯也算是有个一官半职了。”
“司业,这是今日办理入学的名册。”一名官人上前递给苏瑜一份文书。
“师应舟,年十四,辅国大将军师洵之子。”苏瑜念着名册上的人,抬头看师殷殷。
“正是家弟。”师殷殷嫣然,“不过呢,司业不必卖我的面子,尽管对他严厉些。”
“呵,”苏瑜合上文书,“我倒不知,师二娘子有什么面子值得我买的。”
“阿姐!”正说着,那边传来师应舟的声音,想来是事宜都办妥了,于是师殷殷也不再同苏瑜贫嘴了。
次日一早,师殷殷便与师沅沅入宫去。
宫中皇子、郡王、世子于弘文馆习学,而各公主只能请先生到母亲殿中教学。
故而师殷殷再次来到关雎殿,她一进云怀霖学习的屋子,便看见云怀霖身后之后,摆着三套桌椅。
“你们坐这二处。”云怀霖点了点右侧的两张桌子。
师殷殷坐下,又望了望身旁的空位。
云怀霖回头看她,说道:“那是阿萝的。”
阿萝?师殷殷疑惑,徐织箩吗?
师殷殷只知道现在徐织箩正在祖籍巴蜀,原来先前她便是云怀霖的伴读,难怪二人的情谊这般深厚。
云怀霖所学的书,不过《女诫》、《女史箴》诸类,这也是曾经尚仪要求身为宁王妃的师殷殷所要学习的东西。
当时师殷殷认为这些书名为规劝,实则打压,对此不屑一顾。
不过她倒是奇怪,怎么云怀霖学了这些,脾气还是这般暴躁?
待授课先生走后,师殷殷刚想问话,云怀霖便先开口抱怨道:“你如今可后悔来陪我伴读了吧!以后啊,成日就是念这些个东西。”
“公主一直都是学这些吗?”师殷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