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云如璟没有回过府里,纵然有衣物要拿,也只吩咐陈郢回来。
她把账本里里外外看了许多遍,都没有提及那些孩子在京城被绑之后,关在了哪里。
她甚至让赵孟留的两个暗卫去南郊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
看来就是康万死的那天,这些人才把孩子拉到南郊的。
突然,她想到了云如璟,要是她把账本拿出来给他,也算帮他的忙吧?
如此,他也该听自己相劝,分出精力先找孩子的关押之处吧?
但是前几日发生了争执,她又拉不下脸面去求和,想来后日他生辰总要回来设宴吧?
就算不办,徐织萝也会缠着他回来吧?
次日午时,陈郢回来传话,“王妃,孺人,殿下说康万此人嘴巴太紧,目前审不出重要消息,无暇顾及其他。”
“明日不必铺张设宴,请王妃和孺人低调行事。”
师殷殷嘴角一抽,什么低调行事?她还能逮着旁人讹生辰礼不成?
果然徐织萝立刻着了急,“这如何能行?殿下身子不好,这大冷天在京兆府多日不归,也没个体己人照应,如今怎么说也该回来吃顿饭呀!”
“你跟他说有什么用?”师殷殷嗤了一句,扬长而去,“我要是你,就进宫找贤妃,这母命他还能抗了不成?”
一语点醒梦中人,徐织萝当即换了衣裳准备入宫,但是却还拉着师殷殷一起。
“你不成日想着去宫里表现表现,怎么非要带上我?”师殷殷确实觉得奇怪,在马车内趁机问她。
“我……”徐织萝这是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反而有些许难堪,“我怕遇见陛下,问康万的事。”
师殷殷愣住,又轻轻一笑,“你既知是错事,怎有胆子绑他的?”
她何止在笑徐织萝,也在笑上一世的自己。
“我……”徐织萝支支吾吾的,又不敢明言是柳青禾的主意,忽然想起什么,眼神怪异地看向她,“你……当真跟踪我了?”
师殷殷侧目看她,深深一笑,“你猜。”
到了关雎殿,师殷殷直接开门见山,说了目的。
“母妃,殿下即便不想大办宴席,但也应当回府与我们吃个便饭。”师殷殷黛眉紧蹙,面露愁容。
“是啊母妃,妾与王妃都很关心殿下的身子,却又不敢前去叨扰,只好寄希望于您好好劝劝,至少让我们看看殿下可还安好!”
师殷殷是装的,可徐织萝却真情意切,字字肺腑。
贤妃自然也听说了云如璟日日待在京兆府的事,于是宽慰道:“你们且安心,我也知他成日这样不是个法子,定会让他回府歇歇。”
于是师殷殷和徐织萝从宫里出来的同时,贤妃的贴身女官前往京兆府。
女官直往云如璟的书房去,“参见殿下。”
云如璟一见她,便起身上前来问:“可是母妃有何要事?”
女官盈盈笑道:“娘娘无甚要紧事,只是怕再不遣奴婢来,殿下忙得连生辰都不过了。”
云如璟嘴角微微抽动,徐织萝竟告到关雎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