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做主搞了这么个东西,问题是经营的不是他,他根本没牵涉到里面来,他害怕什么?”郑建设怒问道,“他负责的项目出了问题那就解决问题啊,到处找关系,到处说自己不容易,哦,就他刘孜庆不容易?”
路越民不信。
楚建国亲自去考察的地方,出了问题能不牵涉到人事工作?
“那我再告诉你,在江北县这个地方,赵荪作为县委书记,居然被蒙蔽的脸郊外大面积的农田被非法侵占了都不知道,这个问题不彻查行吗?”郑建设趁机道,“还有,你老路干了一辈子工作了,你不要在有些事情上出问题,你不是人家的保护伞,你是自己把自己当成有些人的后台。”
“远洋集团!”路越民正好要就这个问题谈自己的看法和认识。
许多人以为,路越民应该是远洋集团的保护伞。
甚至林西岳也是这么认为。
其实不是。
路越民对远洋集团的感官非常差,他甚至屡次流露出要征求上级部门的帮助,把远洋集团的人员调整一番。
但他的确有顾虑。
比如刘峰,他知道刘峰这次被调整到市政协,接下来肯定会遇到调查,他觉着对这些出身海州的干部还是要多一点关怀。
让他们平安退下去,或者赋闲等退休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把人抓进去呢?
为此,他询问郑建设“我来做做工作,让刘峰隐退,你觉着怎么样?”
“刘峰是海州出身的干部,可他还会听你的?”郑建设一口道破一个冰冰的事实,“他们抱成团,谁阻挠他们他们就打谁,你没吃够他们的亏?”
在去省里之前路越民亲自去调研过远洋集团,可在远洋集团他连门都没进的去,刘峰有事求他路越民就一口一个“老领导”,那天,刘峰连出来接他进门都没有。
路越民颇为伤感。
难道,海州出来的那么多干部就都要被不用了?
“你瞎啊?”郑建设怒问,“黄跃闻是不是调整到学校去了?你别说是不是雪藏,就他的作风和性质,让他去学校,算不算对他宽大为怀?”
“于大鹏呢?林西岳弄死了人家一家子,能放过黄跃闻?”路越民恼怒。
“那你就错了,于大鹏是自找死路,他纵向给于小鹏报仇,报什么仇?他于大鹏的儿子犯了罪不该枪毙,还是他就想给他那个孽障拉个垫背的?他找死,自己把自己气死,怪林西岳?”郑建设怒喷,“黄跃闻是正面和楚建国对抗,人家把他调走那是他黄跃闻自己的问题,他不招惹林西岳,不给人家造谣抹黑了,人家理睬他是谁?”
路越民就很不高兴,林西岳在电话里可把他给气坏了。
“你算幸运的,我当面被骂的下不来台都没说什么。”郑建设见气氛比较缓和,就劝道,“老路,你总说海州的干部不容易,可这个海州帮你说应不应该存在?你老了,退下去之前,为党和国家做点事,你不会后悔。”
路越民沉吟了半天给楚建国打过来电话。
“要对远洋集团下决心,市政府是关键,市人大那边要在法律方面想办法,不能用传统手段调查这个庞然大物。”路越民一开口就把楚建国吓得不轻。
这老家伙怎么会把远洋集团的事情挑明了说?
“我也是老党员老干部,在有些原则问题上,我是不会糊涂的,也是不会胡整的。”路越民道,“不过,你让那个林西岳别下手太毒了,我亲儿子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