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两天已经消肿下来了,好了很多。小熙的脸是被马蜂蛰的……”陆老爷子迎着苏念熙到客厅坐下,又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林红英。
“好孩子,受苦了你,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一切有爷爷奶奶护着你。”
林红英坐在了苏念熙的身旁,双眼涨红,眼眶湿润着,不停地抚摸着苏念熙的后脑勺心疼着。
苏念熙想想自己的前世孤儿一枚及原主在世时的遭遇:一年之内疼她的爷爷奶奶、父母及外公相继去世,又摊上那样一群畜生不如的舅舅舅妈们,还差点被贩卖掉。
再看看此时此刻陆老爷子和他的爱人林红英给予的这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关怀。瞬间眼眶通红,双眼湿润,长而柔软的睫毛上也无声息地挂满泪水。
“红英,这几天先让小熙休息把脸缓和一下。你通知家里人在京市的下周末务必都回来聚聚,大家都认识一下小熙。”
“好,好,好,我这就安排……”
“小张,小张,你带小熙到二楼小霆对面那间房去休息,奔波了两天,肯定累着了。”林红英妥帖的吩咐,安排着。
“好的,老夫人。”在陆家待了十来年的张蓉恭恭敬敬回复着。
张蓉是陆老夫人娘家堂哥家的远房亲戚。
张蓉的丈夫朱勇山曾经与陆辰霆的父亲陆青又是战友,后因伤退伍,陆青念及战友情,见战友家庭实在困难,又粘点远亲的关系,便帮朱勇山在京市机械厂谋了份工作。
张蓉初来京市时本是暂住陆家,后陆老夫人因伤住院陆老爷子及子女们又都工作不在身边,张蓉当时也还没找到工作,便帮忙在医院照顾陆老夫人,这一来二去便成了陆家的保姆阿姨。
因为大环境的原因张蓉一直以亲戚身份待在陆家,这一待便是十来年。
“小熙,你先去洗漱休息一会儿,晚饭时爷爷会让小张同志叫你下来。”陆老爷子这时也和蔼的开口道。
“嗯,好,谢谢陆爷爷、林奶奶。那小熙先上去了。”乖巧软软糯糯的声音从苏念熙那樱桃似的小嘴里懂事的发出。
张蓉把苏念熙带到二楼房间后,在苏念熙道谢后回到了一楼厨房。
“娘,那个猪头她是谁?”
扎着两条马花辫子满脸尖酸刻薄相的朱桃带着轻蔑的语气问张蓉。
朱桃与陆辰霆同龄,今年24岁。
因为父亲朱勇山与母亲张蓉在陆家当阿姨的缘故,所以在陆老夫人的帮助下,顺利的在京市纺织厂当上了工人。
每当一有休息日,她都会到陆家找她娘张蓉。十年如一日,从未断过。
为的就是希望能与心心念念的陆辰霆有偶遇的机会,即使陆辰霆去了部队她也依然坚持着。
“阿桃,她就是辰霆乡下那个定娃娃亲……”
朱桃听后,尖酸刻薄的面庞变的更加狰狞起来,咬牙切齿的。
看得张蓉一脸无奈,可偏偏她又老来得女,又舍不得说教。
……
房间里的苏念熙洗漱完,静坐在干净整洁的床铺上。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左手手腕往上六、七公分处的一个约莫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桃花形浅粉色胎记。
若不是刚才洗澡发现,平时不细心观察,根本就发觉不了。
小小的,淡淡粉粉的,甚是好看。嗯,好一朵蓄势绽放的迷你粉桃花,苏念熙清晰地记得前世的自己手腕上是没有这一抹胎记。
盯着,盯着,苏念熙缓缓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覆在了桃花形浅粉色胎记上,来回的用指腹摩挲着胎记,凝眉思索着。
霎时,指下桃花形浅粉色胎记泛出了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忽的一闪,苏念熙跌入进了另一个空间里。
“呃,这是,这是,空……空间!”
此时的苏念熙站在一条幽深的走廊里,放眼过去宽敞走廊的尽头是一道与走廊一样宽度的三米大门,门上方挂着“手术室”三个大字。
手术室左边紧挨着的是另一道门,同样上方也有一个门牌,刻着“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