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心有余悸地开口道:“哎呀呀,真是把我给吓得不轻呐!万万没有想到,城主府的随便一个仆人。”
“居然都有着七阶的修为。我起初还怀疑是那左苟,故意编造谎言来吓唬我的呢。”
另一个人附和着说道:“谁说不是呢?我还想着即便有可能左苟所言不假。”
“但想来也不至于随随便便一个仆人,就能达到七阶境界吧。”
“可谁能料到事实竟会如此离谱,就连一个偶然路过的仆人,其修为都高得令人咂舌!”
这时,又有人插话进来:“可不是嘛,瞧瞧刚才那宋家主的狼狈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还好上去试探的人不是我,否则这会儿丢丑的恐怕就是我咯!”
最后,人群中有一人提议道:“好啦,既然已经测试过城主府仆人的实力。”
“咱们还是赶紧回去,重新合计一下,新的复仇计划吧!”
听闻此言,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随后便各自转身匆匆离去。
宋家主此刻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
艰难地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却坚定不移地,朝着会议室缓缓走去。
没过多久,众人陆陆续续地回到了会议室内。
左苟和其余四人看到众人归来时,那一个个垂头丧气、如同斗败公鸡一般的模样。
心中顿时明了,不用问都能猜到此次之行,定然是已经证实了他的言语,而且看众人的惨状,想必是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而之所以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实在是因为宋家主此时的形象,太过狼狈不堪。
他原本整洁华丽的衣衫,此刻已是破烂不堪,沾满了尘土与血迹。
头发散乱,脸色泛白,嘴角还有一丝未干的血痕,这般凄惨的模样,无疑是最好的证明。
然而尽管如此,左苟还是像往常一样,用略带讥讽的语气开口问道:“怎么样啊,宋家主?我之前所说的可有半句虚言?”
宋家主抬起那张,满是疲惫与虚弱之色的脸,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唉……宋某真是后悔莫及啊,当初就应该听左家主,您的劝告才对呀!”
听到这话,左苟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我左某人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在这种大事上怎会信口胡诌?”
“今日之事,完全就是你们咎由自取,谁让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呢?这就是你们不信任我的下场!”
众人听到左苟这番毫不留情的斥责,一时间都面红耳赤,感到十分羞愧。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不仅曾一起威逼左苟,认定那张欠条乃是伪造之物。
甚至后来对于左苟,所提供的信息也是半信半疑,非得亲自去城主府找那些仆人们,求证核实一番才算罢休。
细细想来,前前后后加在一起,他们竟然已经足足有过两次,对左苟的不信任之举了。
宋家主满脸通红,面露愧色地说道:“左家主所言极是,千真万确啊!”
“那城主府的仆人,竟然个个都有着七阶的修为!都是我宋某人目光短浅,未能相信您的话。”
“在此,宋某真心诚意地,向左家主您赔个不是,还望您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话音刚落,只见宋家主深深地弯下腰去,朝着左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标准而庄重的赔罪之礼。
左苟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位态度诚恳、正低头向自己赔罪的宋家主,缓缓开口说道:“左某当时只是将实情说出而已,既然您已亲自前往查证过了,此事也就到此为止吧。”
“实在无需这般郑重其事地赔礼道歉,毕竟你们已经不信任于我了。”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有人再也按捺不住性子,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瞪着眼睛,冲着左苟大声吼道:“左苟,你可别太过分了!”
“人家宋家主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地向你谢罪了,你难道还要不依不饶吗?”
然而,先前在左苟身旁的其中一人,此时却猛地站起身来,毫不畏惧地反驳道:“哼!又不是左家主逼迫宋家主,向其道歉的!”
“再说了,之前我们好心好意地劝告你们,让你们相信左家主所说之事。”
“可是你们偏不听,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完全就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道歉也是应当的,而且左家主不接受也是在情理之中!”
就在熙攘的人群之中,突然有一个人高声喊道:“你们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人家都已然诚恳地道歉了!你们竟然还这般不依不饶,不肯接受!”
伴随着此人话音的缓缓落下,原本就有些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只见众人之间,再次隐隐浮现出争吵不休的迹象,一时之间可谓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仿佛稍有一丝风吹草动,一场激烈的争斗就会即刻爆发开来。
眼见着这吵架的势头又要再度燃起,周家主赶忙挺身而出,大声喝道:“行了!都别再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