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川柏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一袋苦参,“呐,都在这儿了,那边有小称,还有药罐,你自己去称秤加水熬药。我去管老头子要点杜仲果皮来。”说完进了老爷子的屋里。
他对已经知道的东西兴趣缺缺,不过师妹说的这个杜仲胶,他倒是挺感兴趣的。
于是,陈秀英就在师父家,又是称秤又是熬药的,最后配出不同比例的三种药水。
至于药效怎么样,必须得要试验才能知道。她也不管师兄了,只把制杜仲胶的前半部分,要磨碎浸水说给师兄听,至于后面的她就不知道了,只能让师兄自己慢慢摸索吧,她则拎着装药的三个小竹桶要去小帽山。
晴儿见状忙伸手接过陈秀英手里的药桶,陈秀英担心再搞混了,就又回身取过师兄用来计时间的香,吹灭香火,用香头分别在竹筒上画了标识才交给晴儿。
两个人到山上时,正好周思思他们要下山,撞了个正着,铁头和锁头听说二婶要试验给虫子打药,兴奋得立马跑山上去抓虫子了。
给周思思都整傻眼了,“不是,他们,我还得带回去呐!”作为夫子,她可是有责任的!
陈秀英也没辙,俩孩子跑太快,她都没说完。好在都是自家孩子,于是对周思思道:“你们领几个小的先回去吧,我把他俩带回家。”于是,周思思和许午就把其他几个先带走了。
再说陈秀英,见俩孩子往山上跑,她也不放心,回头取过晴儿手里的竹筒,让她去大德子家,找郭家婶子要一小团棉花,她要用,接着也跟着上了山。
紧慢等晴儿带着棉花找到陈秀英,人娘仨都在树旁站半天了。
锁头:“二婶,这个药管用么?我看那树上蚜虫那么多!”
陈秀英在孩子们面前向来自信满满,“管用,只不过二婶要配的这个药比例不同,虫子对药的反应程度会不一样。”
她把晴儿拿来的棉花分成三小份,又取下一截树枝,取出一小份棉花缠到树枝上,剩余两份依旧让晴儿拿着。
然后她用树枝去沾竹筒里的药水,然后再粘向有蚜虫的枝条。
第一份药水比较浓,只见蚜虫沾上药水后立马就掉了。
接着她又换了枝条,分别试了第二、第三个竹筒里面的药水。
第二个竹筒里的药水,蚜虫沾上后,蠕动了两下然后也掉了。第三个竹筒里的药水,蚜虫沾上后没有啥反应,看样子第三个竹筒药效比较弱。
陈秀英想了想,试过药水,这几个竹筒里的药也不能浪费,反正也没多少量,她把第二个竹筒里的药全都使用了,然后又把第一个和第三个竹筒里的药水,用倒出来的空竹筒来回混合倒了几下,死马权当活马医,能灭一棵是一棵。
铁头和锁头见状感觉很好玩,于是也拿着先前陈秀英用过的枝条,也跟着一起沾药水往树上拎。
一会儿三个人就把药水都用完了,陈秀英又在树下做了个记号,等明天再来看看灭虫的效果。
然后,就领着俩孩子和晴儿下了山。她先拐去师父家打了声招呼,说了下试验效果,又问了一下师兄,杜仲胶研究得怎么样了。当得知还没有结果,她也没失望,本身这个东西就不是那么好整的,要是人人都会,那就不稀罕了。
陈秀英把俩孩子送回家后,她也回到家。
刚进门,就听见她闺女在那儿忽悠她老爹,“软管什么的,好解决!我有个野路子,你要不要听一听?”
周大江立马来了精神,“什么野路子?”甭管白猫黑猫,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