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意识模糊地瘫躺在地上,鲜血如涓涓细流般从他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缓缓渗出,在身下的土地上渐渐汇聚成一滩殷红的血泊,将周遭的地面染得一片斑驳刺目。
那鲜血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林风的面色惨白如纸,嘴唇也因失血过多而呈现出一种青紫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却又无力擦拭,只能任由它们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早已被鲜血浸湿的地面上。
四周,那些方才被他以绝技击飞的暗影教教徒们也横七竖八地倒着,有的还在痛苦地呻吟着,整个场景宛如惨烈的修罗场,一片狼藉不堪。
有的教徒手臂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被林风的攻击震断了骨头;有的则满脸是血,双眼紧闭,不知是昏迷还是已经死去,那血污糊在脸上,只露出半张狰狞的面容,看着格外可怖。
就在林风感觉自己即将被无尽的黑暗彻底吞噬之时,一阵急促且略显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一个身影如疾风般快速奔至林风身旁,未及停歇,便 “噗通” 一声蹲下身子,满脸焦急地仔细查看起他的伤势。
这是一位少年,名叫苏然,生得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透着机灵劲儿,仿佛藏着无尽的聪慧与狡黠。他身着一袭青布衣衫,虽略显朴素,但干净整洁,腰间束着一根黑色的腰带,将他那略显单薄的身形勾勒得更加修长。他的头发用一根布带随意扎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苏然本是路过此地,却被这边震天动地的打斗动静吸引而来。当瞧见林风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生命垂危的凄惨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悯之情与与生俱来的正义感。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担忧,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林风身上的伤痛,看到他此刻脆弱的灵魂。
“这位大哥,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苏然心急如焚地喊道,一边忙不迭地从身上那略显破旧的行囊里掏出一些简易的伤药和布条。
别看他年纪尚轻,但平日里跟着一位走南闯北的江湖郎中着实学过一些基本的疗伤之术,此刻恰好能派上用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苏然先是小心翼翼地撕开林风被鲜血浸透得几乎黏在身上的衣衫,那衣衫被撕开的瞬间,露出的伤口更是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腹部的匕首伤最为严重,那道狰狞的口子仿佛一张血盆大口,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血,鲜血汩汩流出,似要将林风的生机一点点耗尽。
苏然皱了皱眉头,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迅速且熟练地将伤药均匀地洒在伤口上,随后用布条紧紧地包扎起来,双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着,一心只想先止住那汹涌澎湃的血流。在包扎的过程中,他能感觉到林风的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那颤抖透过他的双手传递过来,让他更加揪心。
处理完腹部伤口,苏然又将目光投向林风腿部被铁链扎伤的地方。那伤口周围已然有些红肿,仿佛是被恶魔亲吻过一般,透着一股狰狞的气息。苏然轻轻清理掉伤口处夹杂着的泥土等杂物,每一个动作都尽量轻柔,生怕弄疼了林风。
他先用一块干净的布蘸了些清水,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那清水碰到伤口时,林风的身体又是一阵轻微的颤抖,苏然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清理完毕后,同样仔细地敷上伤药,再用布条包扎得妥妥当当,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在苏然全神贯注地为林风疗伤的过程中,神秘人与暗影教高手的战斗仍在如火如荼地激烈进行着。只见神秘人的黑色长笛与那高手的黑色魔杖不断碰撞交织,每一次的碰撞都爆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流星在半空中划过,将这片荒野照得亮如白昼。
双方的招式愈发凌厉狠辣,互不相让,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神秘人手中的黑色长笛如灵蛇般舞动,笛音时而婉转悠扬,化作一道道有形的利刃,朝着暗影教高手飞速射去;时而低沉急促,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波地向对手席卷而去。
当笛音化作利刃时,那利刃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死神在挥舞着镰刀,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带起一阵凛冽的寒风。
那暗影教高手也不甘示弱,他身形如鬼魅般闪烁,手中的黑色魔杖顶端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宝石时不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鬼火。他挥舞着魔杖,一道道黑色的光芒从魔杖中喷射而出,如同黑色的闪电般朝着神秘人疾射而去,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那黑色光芒闪烁着,隐隐约约能看到其中蕴含着一些扭曲的鬼脸,仿佛是被封印在其中的邪恶灵魂,正张牙舞爪地渴望着挣脱束缚,去吞噬一切。
而那些被林风击退的暗影教教徒们,也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他们如同从沉睡中被唤醒的恶鬼,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继续完成抢夺玉佩的任务。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芒,嘴里还不时地念叨着一些晦涩难懂的咒语,似乎在召唤着某种邪恶的力量来助他们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