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等人历经那场惊心动魄的山谷突围战,总算从暗影教的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可此刻他们的状况,实在是糟糕到了极点,仿佛是一群在暴风雨中历经重创、摇摇欲坠却仍顽强前行的孤舟。
身上的伤势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魔,无情地啃噬着众人的每一寸肌肤,时刻折磨着他们的神经。林风的左腿小腿肚被利刃划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大口子,那伤口深得仿佛能看见里面白花花的骨头,虽已用布条慌乱地进行了简单包扎,但每走一步,伤口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撕扯着,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他的右臂也遍布着多处擦伤,那些伤口原本流出的鲜血已经干涸,结成了暗红色的血痂,紧紧地附着在皮肤上,稍一活动,血痂便会崩裂开来,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仿佛有无数根细小的针在伤口处狠狠地扎着。
墨渊背部的伤口更是严重得让人揪心,那是被敌人阴险的暗器所伤,一道狭长且狰狞的创口从肩胛骨下方一直延伸到腰部,就像是一条蜿蜒在他背上的暗红色毒蛇。尽管他在突围后第一时间已经尽可能地仔细处理了伤口,用草药碾碎后小心翼翼地敷上,再用干净的布条一圈又一圈地缠裹起来,可每一次身体哪怕是最轻微的晃动,都会牵扯到那尚未愈合的皮肉,引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
这疼痛让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他紧咬牙关,硬是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声生生咽了回去,始终强忍着没有哼出声来,只是那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却泄露了他此刻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苏然的左臂骨折了,那是在与敌人激烈搏斗时,被对方一记猛力的重击所致。他只能用一根从路边找来的还算粗壮的树枝,和几块撕下来的布条,勉强地将断臂简易固定住。可那断臂处传来的阵阵剧痛,就像是有一把炽热的钳子在不断地夹捏着骨头,让他时不时地倒吸一口凉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丝丝颤抖。
右臂上也有几处被刀剑划伤的痕迹,那些伤口虽说不深,但在汗水的浸渍下,火辣辣地疼,仿佛有一把小火在伤口上不停地灼烧着,使得他的神情略显痛苦,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却又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示弱,那紧咬的嘴唇都快变得青紫了,可他眼中的坚定却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凌霄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腹部被敌人狠狠地击中了一拳,那股巨大的冲击力仿佛要将他的内脏都震得移位了。直到现在,他还感觉脏腑间隐隐作痛,仿佛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里面肆意地灼烧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那受伤的部位,带来一阵揪心的痛楚。
腿部也有几处瘀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艰难,就像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每一次落脚都得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地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加重伤势。
但他的眼神依旧深邃而坚定,透着一股不屈的劲儿,仿佛在他的眼中,这些伤痛不过是前行路上的小小绊脚石,根本无法阻挡他迈向目标的步伐。
不仅如此,原本储备充足的物资,经过之前那一场场激烈的战斗和长时间的奔波,也已消耗大半,如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可怜存货。
干粮所剩无几,每个人只能分到一小把,那些干瘪的干粮看起来毫无食欲,但此刻却是他们维持体力的救命稻草。众人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咀嚼着,努力让那少得可怜的食物在口中多停留一会儿,好尽可能地汲取更多的能量,勉强维持着不至于饿到无力行走。
清水更是匮乏到了极点,仅剩下的那点,被小心翼翼地装在几个皮囊里,皮囊因为长时间的使用已经有些磨损,隐隐透着水光。大家都不舍得大口喝,只是时不时地抿上一小口,润润干裂得如同干涸河床般的嘴唇,那嘴唇上满是一道道细小的裂纹,稍微一动便会有刺痛感传来,仿佛在抗议着这长时间的缺水状态。
然而,即便身体承受着这般巨大的伤痛,物资也如此匮乏,他们心中对于前往神秘遗迹探寻真相、完成使命的那份执念,却如同一团熊熊燃烧、永不熄灭的火焰,炽热且坚定无比。这股信念,仿佛是他们在这艰难困境中继续前行的唯一支撑,是黑暗中那束永不熄灭的希望之光,照亮着他们前行的道路,给予他们无视伤痛与困苦的勇气。
稍作休整之后,他们便相互搀扶着,再次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与艰难的路途。
林风一瘸一拐地走在最前面,尽管腿部的伤痛让他每迈出一步都得咬紧牙关,腮帮子都鼓得紧紧的,额头上的青筋也因用力而凸起,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受伤却依旧凶猛的猎豹,在困境中顽强挣扎。
但他的眼神依旧透着坚毅,犹如深邃夜空里闪烁的寒星,那光芒冰冷而坚定,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同伴们,这点伤痛算不得什么,他们定能继续前行,只要心中的信念不灭,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迈向神秘遗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