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县太爷才缓过来,抬手又拿起一份卷宗对着宁烈晃了晃。
“这一个,这个案子我绝对没有判错。”
宁烈不屑的冷哼一声,夺过卷宗翻看了起来。
仅仅只看了两眼,宁烈反手又将卷宗砸在了他的脸上。
看着县太爷瞪大了双眼,满脸气呼呼的样子,宁烈知道他心中不服。
“朱氏的丈夫外出经商却被同伙杀害了,你不仅没有惩罚这个杀人凶手,甚至还将朱氏判给他做妻子,天底下可有这样的道理?”
县太爷这一次没有再拿出来圣人的言论进行辩驳。
而是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抬起头来缓缓地说:“朱氏本就是一介青楼女子,嫁给谁又不是嫁,我将他判给那人可有错,难道就让她如此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生活下去吗?眼睁睁的看着她活活饿死?”
宁烈闻言顿时,仰天大笑了起来。
“她进青楼是她自己想的吗,还不是有你们这些贪官,导致别人活不下去了,才会被卖进青楼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把你的猪脑袋给砍下来,随后再把你的美娇妻送到青楼里面接客,最后我再把她们给赎出来,让她们跟我的姓可好???”
县太爷虽然知道宁烈的话里面有问题,可依旧身体猛的一颤。
明明宁烈的回答是诡辩,可究其根本却是一样的道理,他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好半天他才有些怅然若失的重新提起笔:“我这就修改卷宗,重新审理此案,为时未晚,为时未晚。我遵从圣人的道理,从来不滥杀无辜,所有的事情都来得及。”
楚红玉却猛的冷哼一声。
“那朱氏怎么办?她一介妇道人家却被仇人所羞辱蹂躏,你想怎么办?”
县太爷手中的毛笔猛然一抖,在雪白的纸条上面划出来一个大大的乌痕。
“我这就将那朱氏叫,补偿她3000两白银,再为她好好的选择一个夫婿,将她那杀夫仇人。判凌迟处死,为她出一口恶气。”
说吧,他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捕快。
“速速将朱氏叫来,再将那杀人犯压入到大牢之中。”
可剩下的几名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动静。
好半天才有一人脸色无比难看的说道:“早在半年前,判决下来的时候,朱氏就已经投河自尽了,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打捞到。”
“轰!!!”
楚红玉顿时勃然大怒,抬手拔出腰间的长刀,将作案劈成了两半。
要不是宁烈要拿他做文章,楚红玉此刻真的要将他千刀万剐了。
“人都死了,你还要如何补救?”
“上坟烧纸嘛?”
面对楚红玉的厉声呵斥,县太爷置之罔闻,拿着毛笔的手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是按照书里面的圣人道理治理百姓的。”
看着失神的县太爷宁烈没有继续质问他,而是在他桌子上的卷宗翻看了起来。
好半天再次找到了一份新的卷宗。
“这就是你的圣人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