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落城的偏僻一隅,静静伫立着一座院子,这里曾是师父在世时留给自己的珍贵之所。如今,院子依旧如昔,可时光却已悄然流转,物是人非之感油然而生。
当年的自己,年少轻狂得如同脱缰野马,仗着一身非凡武艺,在江湖中肆意闯荡,也因此树敌无数。为免连累三叔,便毅然决然地远走他乡,踏上那充满未知的江湖之路。
多年后的自己,历经无数沧桑,早已不再是那个冲动莽撞的少年郎。
三叔毕恭毕敬地给少主倒茶,眼中满是忐忑与敬畏之色。“少主,这次回来就别走了。有老奴在,定不会让那些宵小之辈再伤害到您。”
李长禹微微抿了一口茶,神色复杂难测。“三叔,这些年,辛苦你了。我现在改名了,名唤李长禹。”
三叔轻叹一声,接着说道:“对了,少主,您那个徒儿与郑家二小姐的婚宴,您可万万不能去啊。老奴多方打探,已然清楚,此次婚宴,那郑城主别有居心。”
李长禹眉头微微皱起,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他深知江湖之险恶,那郑城主绝非良善之人。想当年,自己与郑城主也曾有过一些过节,此次婚宴,恐怕是一场凶险无比的鸿门宴。
然而,师父的死,与我那好徒儿有关,这桑落城城主究竟在其中掺和了多少也未可知可知?李长禹心中纠结万分,犹如一团乱麻。
“三叔,我一定要去,师父遇害的真相我一定要去查明。但我也不会莽撞行事,自会小心应对。”李长禹语气坚定,掷地有声。
三叔担忧地看着少主,欲言又止。他深知少主一旦下定决心,便很难更改。
“三叔,此次婚宴结束,我要去趟苍凌,日后我们有机会再见吧!对了麻烦你派人给寻两人,这是他们的画像,还有一封书信,你若是找到他们,就遣人到城南梧桐巷丙三处告知。”
三叔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少主这是何意?他还是要走吗?不行,主子临死前托老奴,照顾辅佐少主。
他上次一走就是三年,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少主,再次失联。他忽然起身,一撩衣袍,跪的干净利落。
“少主,老奴斗胆,还请少主回来主持大局,老奴会全力联系旧部,誓死追随少主。”
李长禹却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喝着茶。自从那年那场事之后,他早已厌倦了,无心再起什么纷争。
长叹口气,将三叔扶起,两人目光一对。徐徐道:“三叔,我已经厌倦了,尔虞我诈。现在的我这样挺好。江湖朝堂,与我无关了。三叔也不必再劝我。”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做饭了。他们的婚宴,我定会出席,你就别去了。您好生休养!”
说罢,起身离开小院,三叔立即跪拜。见少主已经走远,才唤来手下,跟着少主,护着他的安全。
李长禹眉头一皱,后面的人他知道是三叔派来的。他心中暗自思量,倘若甩掉这些人,三叔那执拗的性子定会再派人来。罢了,就随他们吧。路过市集时,他买了些烧鸡和小点心,想着带回去给大家尝尝。
时晚夏这一日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回到家时,根本没留意到早已回来的李长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