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浩吩咐人,让人准备些茶水给时姑娘。“时姑娘,不必为这些不知所谓的人动气。快坐下吧!今日这案子有些麻烦,姑娘有何高见呢?”
崔知浩坐在大堂上,正在等其他的人。这里离陈家村还有有些距离的,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啪...”惊堂木的一声惊响,将大堂内众人的思绪拉回。
“来人,此案现证人证据不足,将这些人暂时收押入狱,等证人到了,再行升堂。”
衙役们即刻领命,将堂上的人,全部押解下去。
崔知浩这才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臂。目光扫视到王县丞一直盯着时姑娘,便清了清嗓子。
咳嗽声唤回了王县丞的思绪,他刚想行礼退下。崔知浩却叫住了他:“王兄,留步,这案子王兄觉得这该如何判决呢?”
王县丞受宠若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反复观察大人的脸色后,才开口说出他的见解。
“启禀大人,卑职认为,此案,虽然陈氏老夫妇,做法有悖常理礼法。不过,身为他们的儿子的陈老儿,为了银钱将自己的一母同胞的兄长打至伤残,实乃大逆不道。”
“陈老二此举,确实有悖兄弟之道,所以下官以为,自古以来:父不言子之德,子不言父之过。”
“他这般言行,确实不妥,子曰:子女奉事父母,若父母有过当微婉而谏,把自己志意表见了,若父母不听从,还当照常恭敬,不要违逆,且看机会再劝谏,虽如此般操心忧劳,也不对父母生怨恨。”
“所以下官认为,陈老二这番行为,确实是犯了忤逆之罪。不孝,不悌之人。还请大人严惩。”
崔知浩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说的确实不错。可是这陈老二也是命苦之人,只是,那老陈氏夫妇既是他的父母。
常言道:父母有过,下气怡色,柔声以谏。谏若不入,起敬起孝,说则复谏;不说,与其得罪于乡党州闾,宁孰谏。父母怒、不说,而挞之流血,不敢疾怨,起敬起孝。
这陈老二也是太过冲动了,怎能殴打兄长?与自己的亲生父母对簿公堂呢?传扬出去,他的名声就全毁了,毕竟,谁会接纳这不孝不悌之人。
时晚夏在一旁,听他们两人这番话有不同的看法。这父母之错,不能盲听呀!
时晚夏对他们这番言论不敢苟同,说出了她的想法:“这陈老二是不该动手打人,可他也是被这些他至亲之人逼得。他在这个家里,从未得到过真正的关心和爱护,只有无尽的指责和谩骂。他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才会在一时冲动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
两人听了时晚夏的话,都陷入了沉思。这时,崔知诰望向时晚夏,抬手示意让她接着说。
“时姑娘,无妨,现在也没有别人,姑娘可以说说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