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参见太子。”
崔锐淡笑摆手:“今日孤闲来无事来此闲逛,众位无需拘谨。”
听着太子有如淙淙清泉的清跃之音,贵女们脸更红了。
更有大胆的贵女在太子脸上扫了一圈,在太子眸光扫来时立刻挪开,落于亦步亦趋跟在太子身后的女子身上。
待太子与那女子走远后,倏地,有一道疑惑声响起:
“这女子为何看着如此熟悉?”
忙有人应道:“是有些熟悉,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不过她为何一直跟在太子身后,看她这样子,似乎与太子甚是亲密。”
立刻有人不屑道:“一看那狐媚样子还能是什么,听闻太子二十有三后院还未有人,之前我还担心太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今一瞧,倒也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好姐姐,你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
……
马进一直跟在最后,听着这些虎狼之词,无言地摇摇头。
他突然往人群中一扫,几乎是立刻,所有喧闹便立刻停止了去。
沈玉容面无表情的听着贵女们的戏言,待太子的身影消失后,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徐徐上了木梯。
一旁忠勇侯府的嫡长女江清婉与她一道走着,忽地说道:
“沈姐姐为何突然不开心了?”
沈玉容面不改色,淡淡道:“江姑娘何出此言?”
“刚刚沈姐姐明明与我们谈笑风生,畅谈不止。可自太子来了后,沈姐姐便沉默寡言起来,好似是谁惹了沈姐姐一样。”
沈玉容瞥了女子一眼,将她眸中的试探和促狭尽收眼底。
她停了脚步,静静望向女子:
“江姑娘想说什么?”
江清婉微微一笑,身子往她耳畔一凑,轻声道:
“沈姐姐还是改不了见不得人好的性子。
从前容王是,现在太子亦是。
沈姑娘不会又要看太子与其他人甚是亲密心中不悦,便想着将人抢夺过来吧。”
江清婉见沈玉容面上一僵,扬了扬眉,继续调侃道:
“可惜,我刚刚看了,那女子一看就很得太子宠爱,犹如一朵被浇灌透彻的娇花,惹人夺目极了。恐怕这次,沈姐姐的如意算盘要打错了。”
“是吗?”沈玉容居高临下睨着她,用只有江清婉能听到的声音道:
“江姑娘竟然还惦记着从前之事,没成想竟惦记成痴了,如今却连我与太子都编排起来了。
江姑娘想看到什么?
看到我被太子抛弃?
可我与太子从来没有什么,何来抛弃?
至于那女子,一个没有份位的奴婢,竟也值得江姑娘操心?”
说罢,沈玉容唇角一勾,优雅地上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