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完,有了既定计划,安排人给王豹治伤,一起进了前院正堂。
这时墨先生也赶来了,他先看了王豹,进了正堂对孔盛东和穆有粱建议道:“这事不要着急,事急则乱,何不等两天再动,反正辎重营跑不了,人马可以集结,也可以去找李嗣本大人,但双宁营不要轻易出击,属下先去一趟雁门关附近打探,摸摸虚实再动手不晚。这支辎重营属于太原府城防军按理归太原留守李克宁辖制,出了这种事我们不得不防啊!和文县令那里也最好说一声,留个案底!”
孔、穆二人听后觉得这样更稳妥,于是决定再延后两日才出动。
过了三天,孔盛东感到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先行出发去代州。
可是一大早他还没走出上泉镇五里地,雁门关的吕将军带了一队人却和他走了个面对面。
吕将军远远看到孔盛东便跳下马,拉着另外两人走到孔盛东身边说道:“孔军使,我们正要去上泉镇找你呢!这位是雁门关西辕辎重营的张杉将军,那位是张将军下属李都尉,李都尉前几日不知轻重收没了云盛堂的商队货物,误杀了两名双宁营军士,这不是我们一起来找你说说这事!孔军使可不要动武啊!”
吕将军身后的那位张杉将军身材魁梧,面目黝黑,他慢悠悠上来说道:“事出仓促,本将的手下行事鲁莽,请孔军使多担待!货物我带来了!人我处罚了。”说完,那名李都尉也上前施礼,说道:“孔军使,属下错了!已经受了军纪处罚,望孔军使见谅!”
孔盛东看了看眼前三人,良久后露出笑意说道:“好!既然三位都远道来了,先到上泉镇吧!怎么也要喝杯茶,坐下来好好说一说善后的事情。”说完转身对身后的孙登云说道:“去请穆军使也来上泉镇!集结的人马先留在棚村不要动,由李义代管,让他等我和穆军使的命令。”
吕将军等三人听完脸上神色如常,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那位张将军问道:“怎么?孔军使要带人马兴师问罪?双宁营现在这么强横啊?团练营还敢跨州调动,直接和河东军对战?我们可不属于李嗣本制下,我们归太原府辖制,真打起来,你们都算叛军,孔军使难道连这个都不明白吗?”
孔盛东呵呵笑道:“不瞒张将军,双宁营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你们是河东军,我们也算河东军,凭什么我们受委屈?如果不是等李嗣本大人回来,辎重营早被我们围了,虽说我们人数相当,可是我却有信心一举歼灭辎重营,张将军信不信?至于跨州调动团练营的事,我们自然会向李嗣本大人说明原委,也犯不上你们来管!何况我们还没动呢!不知道张将军激动什么啊!呵呵!”
这时张杉脸上露出怒色,说道:“孔军使好胆色,看来真敢对我们动手,你不怕太原府问责吗?你们才多少人马,胆子也太大了些吧!”
“我说了我们也算河东军,对于向自己人下手的河东军,双宁营从不畏惧,你们先杀了我们的人,抢了我们的货物,和你们还用客气!张将军想必也听说过,前两年云州叛军我们照样杀了不少!连藏在云州城里的吴县令我们也照样进城杀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雁门关守将吕将军见到两人言语冲突越来越大,忙劝说道:“哪至于这样!?事情说开了便好!毕竟都是河东军制下的军队!走,走,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孔盛东脸上恢复笑意,说道:“请吧!我们到上泉镇再谈!”
众人回到上泉镇孔盛东宅子前院,进了正堂,几人刚落座,茶还没上,穆有粱也赶回来了,穆有粱默不作声看了看来人,过来坐到孔盛东一侧。
吕将军远远向穆有粱施礼,辎重营的那两位却不以为意,兀自坐在对面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