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五井村,陈行宁第一时间找了林二虎,把林暖接受他的心意一说。
林二虎乐的找不到北,拍着陈行宁的胳膊,大声笑着说“好小子,有你的!不错不错,真不错!哈哈哈……”似乎胸中有块石头落地,又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陈行宁也笑。
林二虎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说“贤侄,这……不入赘也行,只要对暖儿好,不入赘也没事。”
陈行宁说“叔,我是自愿的,只望叔莫要嫌弃。从今往后,我就是叔的儿子了,我愿侍奉父亲终老,无论岁月变迁,此言决不变!”
“哈哈哈,好!好!好!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哎呀,娃她娘走太早,我竟有些不知……”
“叔,我来安排吧,你就别担心了。虽然入赘,一应流程还是会按照古礼走。”
“哎呀,那我就坐等我儿上门了……今个真高兴啊!哈哈!”
陈行宁笑着问林二虎“叔,暖儿的八字是否记得,择日我去老君庙纳吉可否?”
“可得可得,我记得,我报你写……”林二虎将林暖的八字报给陈行宁,陈行宁将自己的也写在一旁。
陈行宁想明儿还得去广丰县寻摸大雁,就算他是入赘,该准备的样样不可少,还有需要的礼金也得准备起来。另还要拜访卢大人,请卢大人为他和阿暖出一份婚籍碶书,也算让阿暖更得体面一些。至于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二虎回家的时候一路上都笑容满面,非常高兴,那和村里人打招呼的劲都不一样,遇到王江叔,还拉着他非让到到自家吃饭,虽然知道亲事未定,暂不好宣扬,但喜悦之情总想找人分享啊。
于是这天晚饭,林暖和王江叔二人看着林二虎笑呵呵地扒饭,然后拍着王江叔的肩膀说“老江啊,我真高兴啊……哈哈哈”。高兴啥也不说,王江叔被拍的饭碗都差点掉地上,人都要不太好了,心想“莫不是我这二虎兄弟得了啥大病?”然后瞅瞅林暖。
林暖也很无语,陈行宁肯定跟老父亲说了,不然咋这样,村里又没银子捡,除非多了个儿子!
林暖不知道的是就因为陈行宁入赘,老父亲原本动摇的心又稳了回来,有儿子了怕啥,将来儿子会照顾!林暖要是早知道这样,她妥妥得拖上陈行宁几年,太对不起老父亲的人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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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行宁又起了个大早,他来到了广丰县西的东梁山半腰老君观。(注:东梁山很长,基本包囊广丰县、河源县等多个县城。)
老君观由来已经很久了,陈行宁原本在上元镇读书时,经常会跟先生和同窗到老君观附近游玩,与观中道士皆交好。那时候此处香火也不是特别茂盛,多为附近县或镇村民治病或姻缘八字等测算,但观中道人也有自己的田地,也算自给自足。
康圣五年的山火,在快要烧到老君观附近的时候,一场大雨倾盆,火势立止。从此以后。这老君观忽然就香火多了不少,祈福求子求财的人都不少。
陈行宁随着阶梯而上,只见观外洒扫阶梯的十来岁的小道童正使劲挥舞着扫把,好似那落叶与他有仇似的,好几个香客没避及被落叶刮了衣摆。
陈行宁呵呵笑着问道“怎得,谁惹了小云生?”
云生听音抬头,笑道“是陈大哥啊!好久没见了!这春天的落叶实是可恶,我每天都扫就是扫不干净,扫完回来又满阶梯都是……回头师傅又得说我不静心,唉……陈大哥,今天来观里找师傅论道吗?”
“是有事找归恒道长,云生,那你继续扫,我上去了。”
云生听罢垂头丧气地说“好吧好吧,本以为陈大哥能陪我聊聊天呢,这扫落叶真无聊……”
“哈哈,你只道落叶让你烦恼,却未见那树上新叶已生,落叶也护了老树整个冬日了呢。”陈行宁说“好了,我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