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姚家的状况果然不出祝长青所料想那般!当书吏与衙役们听闻此讯时,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他们原本蠢蠢欲动,心中涌起即刻反击之意,然而当目光触及到身佩长刀、威风凛凛的卢辉、卢平一行人时,那股冲动之火犹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得无影无踪。
于是,这些人只得暂且压下心中怒火,急匆匆地赶回家中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未过多久,整个姚家上下便如同炸开了锅似的躁动不安起来。姚家族长以及姚主簿的家人们更是如遭晴天霹雳,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一般。他们实在无法接受亲人只是外出一趟竟然就再也回不来了这个残酷事实,一个个哭得呼天抢地,悲痛欲绝。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祝长青及其祖宗十八代,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方能解心头之恨。
不仅如此,那些因在田地上获得利益之人此刻也是群情激愤,义愤填膺。他们纷纷叫嚷着要前往县衙讨个说法,定要让这祝长青为此事付出沉重代价不可。一时间,姚家宅院里人声鼎沸,喧闹异常,一场巨大的风波眼看就要掀起……
然而,在这群人中,还有另外一批人选择了保持缄默。尽管他们同样身为姚氏家族的一员,但早年间所享有的因土地与权力所带来的种种益处,如今已渐渐远去。近些年来,他们在家族中的地位愈发边缘化,所能获得的尊重和资源也变得日益稀少。
正因如此,当得知家主和姚主簿皆无法归来时,这些人的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既然家主和主簿已经离去,那么他们原本所占据的重要位置是否能够迎来新的主人呢?毕竟,不同的地位往往意味着截然不同的利益分配啊!这种想法如同一颗种子,在他们心底悄然生根发芽,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滋长蔓延开来。
然而,关于是否要对祝长青等人心怀报复一事,大多数人的意见在面上却出奇地一致。尽管此次张家与吴家侥幸得以安然无恙,并能够获得一定数量的银钱作为补偿,可终究他们整个世家赖以生存的基础田地已被无情抽离。如此一来,日后的发展究竟会如何走向实在难以预料。
在此情形之下,姚家更是下定了决心非要争得这口气不可。只有守住自家原本所拥有的土地优势,才有可能在这三家之中崭露头角、脱颖而出!毕竟,土地乃是一个家族立足之根本,失去了它就如同大树没了根基一般,随时可能面临风雨飘摇的危机。所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跟县衙都斗上一斗!
也有一些姚家人表示反对,冒冒然与县衙起冲突,会不会不太好!但人在气头上哪有什么话是能听进去的呢?
还有不少人面上应承着,内心却想着祝长青的那句土地归还既往不咎,既然既往不咎,那他们如果向县衙示好,县衙会不会支持他们得到更多的家族利益呢?
真是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各自的利益、各自的盘算谁又能真的说的清,道得明。
姚家人集齐了一批青壮,还去各村挑选了一批地痞流氓,准备攻击县衙!这时有人提出,县衙卢承务郎有一义女住在城北,还在越州起建了一个大酒楼,前段时间还不识抬举地从外地买木材。她和县衙祝长青等人是一伙的!于是分了两支小队各二十几人去酒楼和城北找林暖算账!
另一边张家家主和吴家两兄弟也将两家人召集起来,将县衙发生的事情说了,并表示县衙收回土地所付的银两按成丁分给各户,并让两家人管好各子弟以及几个村的村民,不要参与姚家的行动,且看姚家和县衙的斗争谁胜谁负。
若县衙胜了,那土地归还县衙,但姚家所占的资源那他们就笑纳了,至于以后就是张家和吴家的事情了,若姚家胜了,那土地自然就不还了,姚家势必也是伤筋动骨,而且祝长青以后也就是他们的一条狗罢了!
张吴两个家主都知道,祝长青是个滚刀肉啊,还是个佩刀的滚刀肉,他不会放过姚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