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又惹我妈生气,被人家赶出来了?”
陈中信脸不红心不跳:
“说什么呢,我这叫战略转进!”
陈卓翻了个白眼。
妻管严就是妻管严,找什么借口。
还战略转进,明明就是打不过人家,往自己脸上贴金有意思吗!
原来我这脸皮厚的特点,是随了老陈。
陈中信不再搭理儿子,点了根烟美美吸了一口。
“小卓啊,过几天我给你借辆车,去一趟张庄,看看安家的年货办置得怎么样了!”
陈卓很无语。
抛开安知夏不说,安家是你老战友的遗孀,要说是照顾,也应该你老陈去吧。
似乎看透了儿子的想法,陈中信叹了一口气:
“我去张庄也不是不行,可你安婶是个寡妇,万一被别人误会了,不好。”
你说的那个别人,不会是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吧。
陈卓无奈的点头:
“行,我知道了!”
就算老陈不说,他也得去看看。
安家孤儿寡母,唯一的男丁安知秋年纪太小,压根儿支撑不起门户。
安婶张霞身体不好,自己去一趟是应该的。
父子俩正说着话,卧室门一开,杨太后冷着脸走了出来。
“陈中信,你是不是在蛐蛐我?”
老陈头顶天雷滚滚。
“天地良心,这次我真的啥也没说。”
杨秀敏面无表情,点头:
“那就是说,你以前真的蛐蛐过我。”
陈中信顿时噎住了。
怎么也没想到,性子粗疏的妻子,也有心思缜密的一面。
难得见到老爹吃瘪,陈卓咧嘴哈哈大笑。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渣男一个!”刚笑了一声,就被听到动静的杨太后,扭头呵斥了一句。
陈卓的笑容瞬间僵硬。
这次,轮到老陈幸灾乐祸了。
杨太后一个人的气势,压制住了全场,最终满意的哼了一声,转身拿起自己的皮包,出门而去。
自始至终,两个姓陈的甚至都没敢问,她老人家意欲何往。
听着母后大人高跟鞋踩着楼梯的声音渐行渐远,陈卓跟老爹面面相觑,同时叹了一口气。
“再忍几年,等她有了孙子,估计会收敛些!”
陈卓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对老陈这种推卸责任的行为,表示很不齿。
你自己的老婆,凭什么要我儿子来哄!
“爸,您今天不出去?”
陈中信老脸肉眼可见的一红,支支吾吾的搪塞了一句。
“没啥可买的,还不如躲在家里喝喝茶。”
没钱就说没钱,打肿脸充胖子有意思吗!。
我是你儿子,难道还不知道你的底细。
母后大人若是给您的零花钱超过20钱,就算我输。
陈卓怜悯的看了一眼老爹,从口袋里摸出两张四人头递过去:
“拿着藏起来,自己买几盒烟抽,别被我妈看到,指定给您充公!”
老陈眼睛一亮,连客气都没客气一句,直接抓了过去。
儿子确实懂事,知道他爹口袋里没钱:
“才这么点儿够干嘛的,你哪里还有没有,再给我两百。”
可怜陈中信堂堂街道办主任,竟然沦落到要靠儿子接济的地步。
杨秀敏到楼下转了一圈,才想起自己是要去置办年货。
“老混蛋小混蛋,老娘都被你们爷俩给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