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并没有责任。
说烦了,今夏转过来,讥笑道:“我没事,你很失望吧?”
韩以歌假装不懂:“我失望什么?”
“你不应该找个精神病,把我和她放在一个笼子里,郑思妙这个小姑娘,除了骂我,下不了狠手,你应该直接把我妈从德国接回来,给她一辆车,她能直接撞死我,这样你的烦恼也就烟消云散。”
他给了她反击的机会,今夏就不会让孩子有事。
“韩以歌,我不在乎你和那个女人鬼混,你的试探太low了。”今夏本来也不是争风吃醋的女人,或许这招对所有女人管用,唯独对她没用。
“那我应该怎么对你?”韩以歌有些落寞,眼光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道:“你关心他,比关心我还多,好像我不管做什么,你心里都不会对我有任何波动。”
韩以歌靠近,微微的酒气向她席卷而来:“夏夏,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样对你,你才能真心接受我?”
借着酒劲儿,鼻腔里浓重的鼻音,可见他此刻心情十分低落:“以前,我看着养父母他们恩爱,养父喝酒回来了,养母都很嫌弃他,可是养父会说,他是为了这个家才喝酒,所以养母从来没有赶他走过,为什么你要和我分开睡?”
“我只是太气了,我不知道怎么引起你的注意力。”他的手放在今夏的肚子上,自言自语:“是因为这个孩子吗?可是夏夏,没有他,我无法走到你身边呀……”
今夏不说话,她发现韩以歌身上的衬衫有酒渍,怕是他身上的酒味,多数来自于这里。
他大概率,又在试探她。
……
这段时间,他故意离开家里,把整个密室都开放在今夏面前,今夏一次都没有靠近过,或许是他现在憋不住了,才要引诱今夏主动出击,问他是谁。
奈何今夏什么都不说,韩以歌得不到回应,冷冷看着她:“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网上全都是骂你的声音,我为你早出晚归,现在要你安慰我也不行吗?”
“我的所有痛苦,都来源于你。”
今夏说了第二句话:“没有你,我所有的痛苦都可以避免,你现在还要谢谢你吗?”
韩以歌不死心:“可是我给了你尊贵的生活!”
“我稀罕吗?”今夏不吃这一套:“从头到尾,你最清楚我不稀罕钱,你的辛苦,难道不是你自找苦吃,非要娶我的原因?”
她承认,除去一部分被“婆媳俩”蛊惑的吃瓜群众,有一部分针对她的言论,是今夏自己放出去的。
她甚至想过,如果韩以歌因此和她离婚,或者被董事会弹劾罢免,都是好事。
只要他不再是韩胜集团的董事长,身份变得平庸普通,时寅就会有更大的权利调查他。
“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也保证以后会照顾好你和孩子!你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机会?”
为什么,她连一点怜悯都不给他?
“可你没有做保护孩子的事!”
今夏不想看他假惺惺的爱:“你很矛盾,你不想让我死,可你也不想要这个孩子,自古狡兔死走狗烹,他对你没有用了,你就想除掉他!”
“韩以歌,这世上还有比你更薄情的人吗?”
他还不想戴上罪名,所以他才找女人气她,她不上当,就找郑思妙来故意刺激她。
“韩以歌,你见到养父母恩爱你就效仿,那你见到过养父母吵架,养父就要搞女人气养母吗?!”今夏质问韩以歌:“还是你养父母,也是用这样的变态手段在一起?!”
那他们为什么会被韩以歌弄死?!
不,喻天祈。
他的话已经承认了他的身份,韩以歌没有养父母。
可下一秒,他又从孤儿喻天祈,无痕转换成了无助的韩以歌。
“我只是嫉妒他,我一开始不想要除掉他……”
“……我妈妈死的早,记忆里没有妈妈的模样,只有爸爸一个人对我好,我不知道恩爱夫妻应该是怎样相处。”韩以歌很无助:“夏夏,给我指条明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走进你心里?”
无论如何,他都走不进去。
但今夏不能这么说,而是沉思许久:“韩以歌,我只想过简单的日子,不想和是非打交道。”
今夏见他没反应,说了一个寓言故事:“饲养员抓住一只兔子,他想驯服兔子,把兔子扔进笼子里,又放进来一只老虎,让饿着的老虎和兔子在一起生活。”
“你说,兔子会感激饲养员吗?”
韩以歌,就是这个饲养员。